道觀門外,議論喧天。
“就那一眼,腦子都給我乾燒了!”
“今兒來這一趟,三十年沒白活!”
“哈哈哈,對呀,總算是長了見識!住持身懷異稟,全觀淪為鸞寵!”
“兄弟們,我倆可沒有啊,我倆可沒有!”
小和尚和女道童端出香茶,給每人發上一杯,“這事兒啊,也講究一個你情我願不是?沒有那麼離譜。”
一眾笑的更大聲了:“哈哈哈,這要是不離譜,還有什麼是離譜的?”
女道童氣急了:“師父對我挺好的,她就不能犯個錯嗎?你們不要再瞎說了。”
話音剛落,李值雲便拿著一張口供出來了,一眾連忙噤聲。
“走。”
李值雲眼都沒抬。
這一回,輪到沈悅不解了,“不是,這就結案了?”
李值雲沉聲說道:“其一,公主僅命我等,查明女嬰父母,餘事未作吩咐。其二,涉事雙方皆未婚配,不能以通奸論罪,最多屬於和奸之列。而這和奸,按律屬民不舉官不究。其三,太常寺主管宗教事務,待其審議之後,方可處置。其四,對於羅泓攜款潛逃之事,住持不予追究。”
沈悅聳了聳肩:“成,這事呢,也確實是可大可小。在道觀住了兩天,您也算是菩薩心腸了。”
下山之前,李值雲回望了一眼北方群山。
在這清涼山頂,清晰可見西山獵場。
李值雲諱莫一笑,瞬時就明白了公主的深意。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約摸是想利用此案,攪弄風雲,掌控清涼觀。
隻要掌控了清涼觀,就多了一隻隨時觀察西山獵場的眼。
至於之後,
她究竟要做什麼,在短時期之內,應該不需要冰台司來操心了。
……
回到京中,李值雲把小豌豆扔給了陳司直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往大理寺去了。
“怎麼回事?”陳司直看著沈悅,“李司台是什麼意思?”
沈悅捂嘴竊笑:“既然扔給了你,肯定是這崽子犯事兒了唄。誰叫你是糾察屬官,主正人過的司直大人。”
陳司直噗嗤一笑,她也總是這麼愛笑。
隨後皺皺鼻子,拉住了豌豆小手:“哎呦呦,我們才這麼一丁點大,能犯什麼事兒呀?快主動跟姨姨交待吧。”
小豌豆撓了撓頭:“我扒掉了案犯的褲子,可能是因為這個吧……”
弄清楚發生了什麼,陳司直笑出了眼淚。
笑罷了,清了清嗓子:“要我說,這也算不上什麼錯事。你師父呀,隻是覺得你行為乖張罷了。”
“那怎麼辦?”沈悅在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大,“要不要我幫忙搬凳子,拿板子呀?”
“去你的,哪涼快上哪兒去吧。”陳司直笑著趕走了沈悅,然後關上了門,和小豌豆商量出了一個應付師父的策略。
這一邊,李值雲趕到了大理寺,快步走進了徐少卿的公務房。
“您找我?”
正伏案辦公的徐少卿擱下毛筆,將一紙公文遞給了李值雲:“控鶴監呈請,要把風箏案的丁小寶調入司天監。他們說,他會測算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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