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小豌豆立馬就不蹦躂了。
蘇嫻看了一眼孩子,隨後去廚房燒化了一碗濃白糖,將那切糕原樣給粘了回去。
再用油布一裹,搬到柴房擱好。
“就這樣吧,咱們既不毀滅證物,也莫讓它影響了咱們的生活,就隻當從來不知道這事兒。”
話罷,就打開了醫館大門,繼續開門做生意。
小豌豆站在一旁,看著姑姑行雲流水般操持好了一切,不禁歎了一句厲害。
厲害,姑姑當真厲害。她這樣做,其實是個兩全之法。
這樁碎屍案,如果先從醫館查起,咱們必定脫不了嫌疑,甚至可能被誤判為凶手。但若從彆處查起,咱們再順水推舟的把證物交出來,就是協助辦案了。
正義很重要,但身為螻蟻,非要去扛起正義這座大山的話,很可能被壓的粉身碎骨。
但目前,身為冰台司一員,這樣知情不報的行為,也讓小豌豆糾結不已。
她捧著小臉,自己坐到小板凳上發起了呆,反複思考著有沒有第三種出路。
另外,還有一點使小豌豆裹足不前的原因是,師父曾經懷疑過姑姑。
三月風箏案時,師父就懷疑姑姑是殺害蓋良才的凶手。
而且那一次,家裡已經被抄檢過一遍了。
所以說,如果堅持報案,那就無異於把姑姑推向風口浪尖裡去。
“唉……”
小小的人兒,在此刻發出了一聲長歎,這夾板罪可真不好受啊!可是以後的夾板日子,還長著呢。
到了下午,蘇嫻被人請去家中看診去了,獨留小豌豆一個人守著醫館。
她站在櫃台裡頭,看著門外大樹上,不知被誰拴了一隻小羊。
那小羊毛發雪白,正在低頭啃草,頭上還長著兩隻彎曲可愛的羊角。
在這個時候,蘇孟青來了,一見孩子在家,捧住小臉就開啟了暴風吸吮,“喲喲喲,我們這又香又糯的大粉團子喲!有沒有想小姑呀?”
“想,想……”
小豌豆被親到喘不上氣,十分艱難的擠出兩個字來。
“我姐呢?”
“出去了。”
“藥製的怎麼樣了?”蘇孟青眼睛一擠,趴到櫃台上小聲詢問。
小豌豆眉毛一提,隨口搪塞道:“開始製了,開始製了,頭一回嘛,總要斟酌著點。”
蘇孟青打了個響指:“成,抓點緊。我過來啊,就是跟你倆說一聲,接下來要有一陣子見不到我了。”
見不到你,這不是大好事麼……
小豌豆心裡暗喜,但還是按照流程,問了她一句,“小姑要去哪兒呀?”
蘇孟青一臉美滋滋的說道:“哼哼哼,去看一看天家景象。好啦,我走了,不許太想我喔。”
臨走,還噘起嘴唇子,來了個飛吻。
小豌豆突然靈感乍現,叫住了她:“對了小姑,你上天去了,那藥丸子製好後,送到哪兒啊?”
“嗐,九曲巷啊,我姐知道的。走了走了,下回回來,姑給你帶個最大的布娃娃,饞哭隔壁小孩!”
看著蘇孟青扭著屁股走遠了,小豌豆邪魅一笑。
隨後蹦蹦跳跳的,撿了幾個小羊拉的羊屎蛋回來。你們要逍遙丸是吧,這回就讓你們好好逍遙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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