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把衣服脫了轉過去,我給你上藥,要不然容易感染。”
他曖昧親昵的動作,熟悉的稱呼,以及那令人想入非非的話,讓虞幼霧心頭狠狠一震,發熱期斷片的記憶也在這一刻全都想了起來。
昨天晚上,發情期的她失去理智,居然用契約命令司敬淵標記自己,還咬了他兩口,大放厥詞要他脫!
而她腺體上的傷口,就是司敬淵失控的時候用力咬的……
見她愣在原地,司敬淵直接坐在了床邊,語氣溫柔地說道:“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了嗎?”
他忽然抬起手準備摸她的額頭,虞幼霧被驚到,下意識往旁邊躲了一下,司敬淵的手停在了半空。
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虞幼霧這才反應過來,暗道不好,不過想要去挽回時,已經來不及了。
司敬淵冷嗬一聲,扶著她的後頸將人抱進懷裡,語調失了最初的溫柔,沒有一絲起伏:
“妻主,你說過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害怕我,永遠隻信我,可為什麼你現在卻抗拒我的接觸。”
“還是說你一開始就在騙我,當初接近我是彆有目的?”
下一秒,阿九就發出來了刺耳的警告:【司敬淵黑化值飆升!】
【宿主,你快說幾句好聽的話哄哄他啊,黑化值每飆升一點,你會被扣一萬積分的!】
“???”
黑化可以,不能動她的積分!那是養老本啊!
虞幼霧靠在司敬淵的懷裡,她很快就想到了對策,決定利用原主的身份裝失憶騙取司敬淵的信任。
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推了推,卻發現掙脫不開,轉而又顫抖地抬起抱住他。
司敬淵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動作,冰藍色的眸子裡,醞釀著一場風暴,剛想低頭說話,就看見懷裡的小女人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是不是隻要我不害怕你,”她的眼睛裡寫滿了對他的恐懼,“你就不會在我身上做實驗了?”
司敬淵一直盯著她看,仿佛在確認這兩句話的真假,半晌,他才啟唇吐出幾個字:“你不認識我?”
虞幼霧認真地打量他,最後卻迷茫地搖了搖頭,睫羽低垂出一小片陰影:“我隻記得他們叫我編號零,每天給我打針……很疼……”
司敬淵回憶起昨天發現她的時候,她渾身上下都是血,繳獲的資料裡一大半都是關於她的實驗報告。
他微微皺了皺眉,暫時相信了虞幼霧的說辭,輕輕將她鬆開:“你隻需要記住,你叫虞幼霧,我司敬淵是你唯一的獸夫。”
“如果讓我發現你在騙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話音剛落下,虞幼霧就恰到好處地落下了眼淚,發著抖往一側偏過頭去,將自己抱成一團,委屈得像個破碎的瓷娃娃。
司敬淵:“……”
虞幼霧一句話都沒說,卻讓司敬淵看得心都碎了。
他哪裡還舍得怪罪她,連忙收斂了冷冽的氣息,摸著她的腦袋低聲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彆哭了好不好?”
“……”
回應他的卻隻有無聲的抽泣。
她在怕他。
司敬淵在軍隊裡向來冷血無情,哪兒會哄人?
在虞幼霧偷瞄的視線中,他緩緩掏出一把能量槍塞到她手裡,抵在了他自己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