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郎!那、那個,昨天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第二天早上,阿爾托莉雅一臉愧疚地說
“我隻是想喝點酒壯壯膽,但是沒想到現在的酒度數比以前高好多,喝一杯就醉了。非常抱歉,仕郎,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我學著昨天阿爾托莉雅的口吻
“小獅子!給我教訓酗酒的阿爾托莉雅!”
“啊???我、我還說了這種話啊…”
之後我原原本本地給她表演了一遍,阿爾托莉雅是羞愧難當,捂著臉背過身去。
“以後不準喝酒了啊”
我故作嚴厲地說。
“……嗯”
隨後,阿爾托莉雅跟我解釋,不列顛的環境不適合釀造紅酒,當地的紅酒都是通過貿易和繳獲來的。物以稀為貴,和蒸餾酒不同,宮裡隻有在她凱旋的時候才會準備紅酒,也因此紅酒成了阿爾托莉雅心裡的勝利象征。雖然說乾紅喝起來酸酸的,不過配著宴會的牛肉羊肉反而能激發出極大的味覺享受,更不用提精神上的滿足感了。所以阿爾托莉雅昨天一見到自己的兩個“老朋友”就非常激動,覺得這是自己必勝的前兆。
但是她當初喝的也不過是發酵葡萄汁一類的東西,度數和現代的酒是沒法比的,想著像以前一樣一口乾,結果把自己灌醉了。
這方麵我也不好說阿爾托莉雅什麼,但是總而言之喝酒肯定對身體有壞處,還是不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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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出發時間預定在下午五點半,預計路程時間半小時,於六點到達後觀察周邊情況,如果無人就借著夜幕的掩護突擊聖堂教會。
我們臨時更改了原定的進攻計劃,現在將由我和阿爾托莉雅打頭陣,其餘四人組成一隊,一但我們發現裡邊有埋伏就立刻撤退。
如今的高壓狀態下,我也不得不承認,保住命才是第一要務,有生力量將會決定這次聖杯戰爭的勝負;阿爾托莉雅也一改當初過度自信的狀態,亞瑟王留給她的戰術和戰例被重新拾起,強大而謹慎的組合才能在戰爭中走的最遠。
我們倆在上午進行了最後的戰備檢查,也通知了其他人好好準備,像是即將步入考場的學生一般,不安促使我們一遍又一遍地考慮各種戰況的應對措施,甚至開始背昨天推導出的berserker可能擁有的寶具。這時候我有點後悔,因為最近自己隻練習了一些武術,最重要的投影魔術反而沒怎麼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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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防具投影方麵,阿瓦隆給予了我投影魔術極大的便利,通過簡單地對內心的阿瓦隆進行複寫,一個絕佳的防具就誕生了。不僅如此,阿瓦隆作為神造兵器的一部分,還可以進行分裂多重防護、結界組成等功能,甚至可以直接用於攻擊,可謂是強大無比。
但是不消耗魔力來自由運用阿瓦隆本體我是完全做不到的,阿爾托莉雅才是阿瓦隆的主人,我無法直接使用它。如果阿瓦隆被交還給阿爾托莉雅,她的戰力將會更上一層樓。
我也向她提出過把阿瓦隆交還的建議,但是被她一口回絕了。
“首先,我現在是仕郎的愛人和從者,必須優先保證仕郎的安全;其次,仕郎可以通過投影來更加靈活地運用阿瓦隆,能把它200的效能發揮出來,archer戰裡我已經見識到了。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拿回阿瓦隆。”
阿爾托莉雅又補充說,如果她拿回阿瓦隆的話,阿瓦隆的防禦效果將僅局限於單體從者,團體戰裡的效能非常有限,完全不如我持有下多變靈活。
我想了想也是,最後留下了阿瓦隆。
後來我倆聽archer說,神造兵器是完全無法被投影的,一但投影,施術者的生命力就會被消耗殆儘。我現在能投影阿瓦隆是因為它就在我體內,隻需要複寫就行;一旦阿瓦隆被取回,我就再也用不了它了。一想起這件事,我和阿爾托莉雅就心有餘悸,要是我把阿瓦隆交出去後再試著投影它,大概會直接變成人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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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器投影方麵,我還是主要依賴於當初吸收archer投影數據庫得到的武器數據,沒有進行太多武器更新。不過這方麵我不是特彆在意,有阿爾托莉雅戰力就相當夠用了,我隻要能自保就行。
我試過投影一些現代武器,但是都失敗了,要麼武器成了一坨鐵塊,要麼是彈藥成了實心疙瘩,總之都是些燒火棍一樣的玩意。
此路不通,另辟蹊徑。我從archer的雙刀那得到了啟發,投影了兩把春秋時期的青銅劍當雙手劍用;但是因為從來沒練過雙持兵器,完全耍不利索,還是主要用雙手刀劍。至於弓嘛就更不用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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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沒時間做,隻好簡單地買了點包子湊合吃,阿爾托莉雅又做了紫菜蛋花湯,這次是一次成功,無任何失敗之處。我不禁感歎愛的力量和阿爾托莉雅的細膩,彆看我現在做湯行雲流水、對菜品和口味的把控手到擒來,可我當初做湯完全不在意這些,硬是吃了好幾頓泔水式的東西才學著改進;如今看著親愛的姑娘這麼快就學會了做湯,真是讓人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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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非常開心,圍著湯聞聞笑笑,叫我趕緊來嘗下試試。心裡的幸福感如泉水般湧來,我要為她奉獻自己的全部,帶領她找回丟失的幸福隻是個局部目標,更要讓她收獲更多的、乃至一輩子的幸福。
雖然我倆都很開心,但我們也沒有忘記今天要做什麼,午飯的話題依舊是晚上的任務。阿爾托莉雅認為berserker難對付在個體戰力方麵,比如說極大強化的筋力、耐力,這將給予berserker巨大的破壞力,哪怕是有著諸多能力加持的她也恐怕會進入苦戰;但我不這麼認為,我還是覺得,berserker強力不可怕,再怎麼強大的從者也總會有弱點,而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天知道berserker有什麼離譜的東西等著我們。
“對了,阿瓦隆有沒有什麼可以繼續發掘的東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得儘快加強自己的戰力了。”
“阿瓦隆的話…”
阿爾托莉雅仔細思考著
“嗯…阿瓦隆實際上也是一個寶具,它解放後的真名叫做‘遺世獨立的理想鄉’,發動後會延伸阿瓦隆的魔法結界,將施術者籠罩,從而達到徹底防護的效用。施術者在此時已經處於了魔力意義上的另一個空間,是完全免疫各類魔法和魔法造物的傷害的。”
“這樣啊…領域嗎…”
領域是許多魔術師的最終追求,在現實世界裡創造出一片屬於自己的領域,乃至於達到能和世界“分庭抗禮”的地步。如今我既然能夠通過複寫來實現阿瓦隆的自如運用,就一定有方法以自身為媒體複寫出領域來。
其實這可比自己創造出一個領域簡單多了,運氣和實力都站在我這一邊。
“說起來,阿爾托莉雅使用過阿瓦隆嗎?”
“我幾乎從來不需要使用它,不過……”
她撇撇嘴,接著說
“其實我在剛成為亞瑟王的那段時間裡,一直有一種、嗯、使用它然後逃離我那個世界的衝動。後來在戰鬥中遺失,我想,也可能有我故意的因素在裡邊。”
一刻朦朦朧朧的善意就成為了一生命途多舛的枷鎖。
“唉…雖然說我和那個世界的真正的‘我’是一樣的,但是現在的我終究是一種魔法造物,不能完全繼承本體百分百的記憶,好多事情、好多當時的情感都記不清了。”
落寞的表情浮現在她的臉上。
“仕郎,其實,我一直有一種想法就是,如果那個真正的我ー我的本體,能在活著的時候直接被送到你這裡就好了。我不想看見人們受難,也不想成為王或者什麼英靈,我隻是…隻是一個貪心不足的普通女孩,隻希望大家都能夠幸福生活,嗯,如果可能的話,希望得到幸福的人也包括自己。”
劍誓約了勝利,而保護她的劍鞘卻隻能用“理想鄉”來安慰她,直到幻滅、崩潰的那一天。這是一出多麼殘忍的滑稽劇,我肯定,這不是自然形成的悲劇,一定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推動著她。
“我之前聽阿爾托莉雅說過,有個叫梅林的家夥一直在‘指導’你成為王對吧。”
“是的,這個梅林其實是人和夢魘的混血種,已經活了幾百年了吧。他的事情我不怎麼清楚ー本體的記憶也是這樣的,總之他全程參與了我的成長曆程,把那些‘王道’全都灌輸給我,又刺激我成為亞瑟王,這個家夥…”
“凱爵士照顧我的時候,哪怕是夢裡,梅林都在不斷地說、不斷地念,我最後的一點休息時間也被奪取,我最後的一點人性也被踐踏,凱爵士ー不,兄長他多次向梅林抗議過這件事,但是一點用也沒有。我是他們操縱的提線木偶,是一個非人的怪物,是不自然的、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仕郎你說我從成為王的那一天開始憤怒是不對的,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這樣了,那股積鬱在心裡,散發著巨大力量的陰暗麵情感,簡直像另一個人一樣。”
“我…忙完夏收,是我感覺自己唯一像人的時候。那會,地裡都是整齊的被割過的小麥,一望無際,像金色的海洋一樣,真美啊,美的讓人說不出話來。我也暫時不需要在地裡忙活什麼了,也沒人會來催促我學習‘王道’和武術,挑個晴天出一次遠門,走過麥田,走過村落,去近處的草原上,什麼也不做,靜靜地坐著,靜靜地躺著,看著天上的羊群和地上的雲朵……這時候,我才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才有些清楚自己吃苦的意義。不,其實我依舊不清楚,現在看來不過是欲擒故縱而已,我美好的回憶也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美麗的世界夫人啊,你明明不是站在他們那邊的,可我卻沒能意識到這一點,也直到最近才知道吧。哈,說是‘最近’,從離開那個還能稱之為故鄉的地方算起,將近二十年的光陰過去了,如今回憶也已經模糊,隻有在夢裡才能偶然再會。”
我握住阿爾托莉雅的手。
“過去也隻是過去,所謂的理想鄉也無法提供庇護,但我們確實真真切切地存在的,但我們的生命是躍動著、交彙在一起的,過往不可及而未來尚在手中,我是你的劍鞘,過去曾經遺失,而現在我回來了,我們將一起創造,我將用雙手帶來一個隻屬於你的真實的理想鄉,我會保護你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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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托莉雅捂住嘴,流下激動的淚,緊緊地抱著我。
ー
不過,“思維敏銳”的我注意到了阿爾托莉雅話裡的另外一點,也是我一直在意的她的年齡這個問題。阿爾托莉雅對這件事非常敏感,除卻提到過16歲成為亞瑟王外,從來不在我麵前說任何有關她年齡的事,而今天是終於暴露出來了。
其實我倒不是真的在乎她年芳幾何,隻是……和切嗣先生一樣,我成為魔術師後,其內心恐怕變得多少有一些惡趣味的,我很想看到阿爾托莉雅在得知我知道了這件事後的表情。
在我們收拾碗筷的時候,我率先發難
“原來阿爾托莉雅遭受了十多年的亞瑟王之苦難啊…”
“嗯,在那段ー嗚嗯???”
她停下了手上的活計,不安地看著地麵。
“…那、那個,仕郎,你聽我解釋、我,呃,我自從16歲以來、就”
“阿爾托莉雅比我父母親小幾歲呢?”
“啊!啊???啊?不不,仕郎,自那以後我的身體和思維都停止發育了,其實我真的真的年紀沒有那麼大,”
“啊,其實沒什麼,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阿爾托莉雅是長輩,有失恭敬了,在此致歉。”
“哎呀仕郎!”
她又像小火車一樣四處亂轉,但是這次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羞又急的她沒辦法,隻好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也就不再逗她了,轉頭看著她,笑著說
“阿爾托莉雅沒有必要在意這些事哦,我是你的劍鞘,會包容你的一切的”
“啊、我…”
我敢肯定,阿爾托莉雅其實沒有撒謊,因為她露出的喜悅表情絕對是少女所特有的。
ー
“金羊毛、金蘋果、獅子皮……”
“嘖,你們兩個神神叨叨的有完沒完啊,現在快到地方了,再怎麼背也來不及了吧?”
我們背了一路berserker的推測寶具,archer就跟我們抱怨了一路,起初阿爾托莉雅還據理力爭了一下,後來也不想回答了,自顧自地一個勁背著。
“用不著背那麼多東西,berserker的寶具應該完全不是常規寶具,你們這麼推測也是沒用的,遇到了他你們自然會知道該怎麼對付。”
馬上就是秋分了,天色晚得很快,晚風作為海洋的禮物,送來了陣陣涼意。
我們挑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停了車,隨即步行前往聖堂教會。
聖堂教會是一棟白色的三層建築物,和樸素的禮拜堂不同,它的外牆貼滿了馬賽克,彩色玻璃在最後一絲殘陽的映照下透出光來,上麵畫著的是聖子受難像。它坐落在一個直徑兩百米的草坪的圓心上,作為原點延伸出四條交叉道路,正好組成一個十字架的形狀。該說聖堂教會就是闊綽嗎,不提建築和地皮的價值,就連鋪路的大理石磚上都裝飾有浮雕和他們的標誌,相比之下,禮拜堂也仿佛不過是個大土坯房。
我和阿爾托莉雅走在最前,大哥殿後,archer因為能力非常多麵走在中間。
無論支援還是撤退,archer都能立刻發揮作用,但是樣樣精也等於樣樣不精,除卻ub,archer就很難在對抗各種超規格從者的戰鬥力占據上風了。
所有人都很緊張。這個地方的地形很差,四周平坦開闊,沒有任何緩衝區,唯一的掩體在百來米外的停車場,而到達我們的車還要再走上幾十米,如果對方追殺過來絕對會非常麻煩,最致命的是分割包圍,如果真的是四對三的話,rider這種高機動從者和擅長法術的caster很容易撕開我們的防禦陣型,到時候可就隻能說看天意了。
之前我們還是想的太簡單,隻是假設卡蓮在教會裡,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
不行,我不能讓一切隻指望運氣,可能和未來必須由我親手創造。
阿瓦隆…如果我的命運被如此安排,那就讓我看看你和我的全部能力吧。
ー
我們事先偵查好了相關情報,今晚教會將不會進行晚間彌撒,行動基本上不會被教會以外的人目擊到,可以放心大膽的動手。
“看看我們那位修女大人在不在,我得告訴她我的罪,那就是我得在這個地方也伸張下閔采爾先生的教義”
到了這會,我反而開始興奮,緊張刺激我體內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泌,身體些微得顫抖著。
ー
聖堂教會的大門開著,裡麵傳出鋼琴聲。其他兩組埋伏在門兩旁,我們倆把魔力波動降到最低,進去探個究竟。
聖堂教會的內部自然也不會差,地麵鋪著瓷磚,牆壁被粉刷為白色,裝飾有數幅大型畫作,我看了一下,都是些文藝複興時期意大利畫家的宗教題材作品。
座椅整齊地排列些,看來他們今天剛做完儀式不久,還有些遺落的礦泉水瓶等雜物沒有收拾。
最前麵擺放著祭台和鋼琴等,還有一個巨大的金色十字架。但是有一個貨物箱遮在十字架的前麵,我看不清它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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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本來以為有人在彈鋼琴,但是進來了以後發現這裡空無一人,沒有感受到任何魔力波動,鋼琴也隻是喇叭裡重複播放的曲子。看來情況和我們想的一樣,卡蓮預測到我們會發難,已經提前跑路了。
我們倆隨即解除了隱匿狀態,準備通知大家撤離,但就在這時,十字架前的箱子突然爆裂。
ー
巨大的破裂聲和怒吼聲過後,berserker出現了。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berserker,他是一個通體黢黑、像鐵塔一樣的強壯巨人,黑色的亂發披在他頭上,乍一看就如同一頭黑獅子一般,威懾力和壓迫感十足。
他瞪著猩紅的雙眼,盯著我們,隨即召喚出他的武器。那是一把我也不清楚用什麼製成的巨大刀具,看起來像石頭。
不需要我指揮,阿爾托莉雅反應迅速,在震驚了一秒後直接使用了誓約勝利之劍,下一秒,那巨人剛撲過來,寶具就直接命中了他。
在一陣耀眼的強光過後,我和有些氣喘的阿爾托莉雅抬頭望去。
赫拉克勒斯的狀況慘不忍睹,整個上半身已經沒了一塊好肉。前半部分被整齊地如激光切割般消去,露出裡邊燒焦的組織來。
這剩下的一灘爛肉轟然倒下。
即便他的身體素質在從者裡是極為頂尖的,但完全也不是完全解放的湖中劍的對手。
但是阿爾托莉雅非常吃驚
“哈…哈、不應該啊…我用的是全力,按理來說…”
突然,從我們認為已經死掉的赫拉克勒斯那裡傳來了聲音,是通過魔力來傳達的
“你們在那愣著乾什麼,快走”
“赫拉克勒斯顯靈了?”
“唉,是我”
那聲音顯得有些無奈,
“長話短說,我現在被caster的狂化召喚術式限製住了,隻有死亡的時候能保持兩三分鐘理性。berserker狀態的寶具為十二試煉,總計有十二次複活機會,但是由於第七次和術式衝突,隻有六條生命可以使用,我每死亡一次就會變得更強。涅墨西斯盤踞在信號站附近…”
他突然痛苦地大叫了一聲
“你們要找的人提前反偵查了涅墨西斯的行動…好了快跑!我要複活了!”
我們顧不上思考這令人極為震驚的情報,連忙跑出教堂來。
由於前後過程也就三四分鐘左右,準備接應我們的archer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我們出來了。
“情況怎麼樣?我們剛要進去。”
“快撤退”
但是,黑暗中潛藏的毒蛇於此時現身了。
ー
離我們大概百米遠的地方,銀色巨馬已是蓄勢待發,上麵載著一男一女,不用說,那就是rider和ancer。
“糟糕!”
最擔心的事偏偏應驗,現在我們被前後夾擊,一但進入周旋就會相當不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