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錚在聽到吉普車的聲音後,簡單收拾了下,便翻牆走了。
他不喜人多,嘰嘰喳喳地吵的他頭暈。
平時他也不喜歡在家多待,能讓他待這麼久,完全是為了防止有人趁他不在欺負楚喬星。
現在爸媽回來,他也不用守著了,即便他們心裡多麼不滿意,總不會在自己家發生客人被人欺淩的事來。
霍長東和君湘沫回家找了一圈,隻有美人微喘,再加一個半死不活的金嬸,四處都沒有找到臭小子的身影,便知他溜了。
君湘沫忍不住恨恨的磨牙,一邊堆起笑臉忙不迭地將人迎了進來。
天色昏沉,像俯視深淵的巨人撒下金色的餘暉,開口一晃而過,正式迎來黑夜。
霍北錚一手提著飯盒,一手拿著不大的包裹,悄悄打開門鎖。
來到廚房,剛把飯盒放好,客廳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長腿緊走幾步,將電話筒接起。
“錚哥?”
一聽到戰友的聲音,霍北錚凝神聚氣,“是我。”
“錚哥,你讓我查的事我都查清楚了,楚家確實不像表麵那樣太平,你讓我查的那位楚姑娘是楚家老三的大女兒,從小就有嗜睡症,這倒是真的。
但是楚家老三夫婦倆不喜歡這個女兒,反而偏心小女兒,大女兒丟給楚老爺子二十年,期間沒有過問一句。
這個大小姐之前還算正常,就是前不久,楚家老三在任上被人鑽了空子出了事,夫妻倆為了撇清關係,偷摸把大女兒從楚老爺子那偷出來送到上頭的床上。
聽說路上大女兒醒來,那當娘的還給捂了迷藥,幸好後來被楚老爺子及時救回來,之後嗜睡症就比之前更加嚴重了。
再後來,楚老爺子就跟老三一家斷了關係,至於楚老三下放那是沒跑了,不過臨下放前,老三夫妻倆離了婚,女人帶著二女兒回了娘家,隻有楚老三一個人被下放到了南省。”
霍北錚握著聽筒的手骨節泛白,一股氣被他強行壓了下去,“楚家兩個女兒相處的怎麼樣?”
“也並不好,從小到大搶了姐姐不少東西,與楚家夫婦秉性相同。”
“好,你幫我寫一封舉報信……”
掛了電話,霍北錚抬頭往二樓的方向看去,想起十六歲那年小粉團子跟著楚老來大院時嬌憨活潑的身影,與如今一天隻能醒一個小時的團子身影悄無聲息重合,心臟周圍便傳來悶悶的疼。
小團子,原來你也是苦過來的,這仇,我替你報!
回到房間,霍北錚看著自己花費精力弄來的葡萄乾,在屋裡掃視一圈,目光落在書桌上一罐麥乳精上。
這是今天他去看爺爺時買的那一罐,她以為他是給爺爺買的,其實他是給她買的。
她個子小,想著她多喝點麥乳精長長個呢。
裡麵的麥乳精去了大半,鬼使神差地,他拿了一個杯子,倒了半杯麥乳精,拿起暖壺衝了一杯。
香味瞬間撲鼻而來。
想著早上她捧著杯子眉眼彎彎,咧著嘴嘬水喝的樣子,霍北錚瞬間覺得特彆窩心。
臉頰瞬間燒了起來,他怎麼一想起她就沒完沒了,自己堂堂陸軍指揮團的副團長,什麼時候像個氓子了?
甩甩頭,他把葡萄乾的外包裝重新包好,拿出紙筆,坐下來寫上“結婚申請報告”幾個字。
此時,被尿憋的不得不強製開機的楚喬星解決完舒爽地回屋,卻聞到一股甜膩膩的香味。
這不是早上喝的那個麥乳精嘛!
聞著味下了樓,推開掩著的門,便發現那個聚精會神在燈光下發呆的男人。
他的旁邊恰好放著一杯滿滿的麥乳精。
她揚起笑臉,悄悄撲過去在他耳邊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