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顧硯深睜著眼,毫無睡意。
身側的林晚意翻了個身,小聲問。
“還在為白天的信生氣?”
男人的身體僵了一下,沒有說話。
林晚意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堅實的臂膀。
“媽也是太緊張孩子了。”
“她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都知道。”
黑暗中,顧硯深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得很緊。
“晚意。”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嗯?”
“以後,家裡那邊,我來應對。”
林晚意笑了笑,聲音裡帶著一絲狡黠。
“不用,我忽然想起個好東西。”
“我從海市過來時,帶的行李裡有些外婆留下的土方子,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顧硯深一愣,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第二天,趁著顧硯深去團裡交接工作,顧嵐在院子裡和人聊天。
林晚意鎖上門,心念一動,閃身進入了空間。
眼前的景象讓她停住了腳步。
原本半個籃球場大的空間,此刻足足擴張了一倍。
空氣裡彌漫著更加濃鬱的草木清香,那口靈泉的泉眼,似乎也擴大了一圈,泉水汩汩地冒著,泛著瑩潤的光。
最讓她驚喜的,是黑土地的正中央。,長得極像人參的植物,正散發著淡淡的白色光暈。
這就是驅寒草的完全體形態。
林晚意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將那株“小人參”完整地刨了出來。
握在手裡,一股暖流瞬間從掌心傳遍四肢百骸。
她找到了顧硯深藏在櫃子底下,一直沒舍得喝的一瓶高度白酒。
將“小人參”完整地放進一個乾淨的玻璃瓶裡,然後把白酒儘數倒入。
她又取來靈泉水,用指尖逼出三滴濃縮到極致的精華,滴入酒中。
“滴答。”
精華落入酒瓶,原本清冽的白酒瞬間沸騰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
酒液變得比之前更加清澈透亮,一股奇異的藥香混合著酒香,飄散開來。
林晚意滿意地將瓶子封好,又找來油紙和麻繩,細細地包了三層。
“嫂子,你在弄什麼好東西呢?”
顧嵐推門進來,好奇地湊上前。
“神神秘秘的。”
林晚意剛想開口。
顧硯深也從外麵走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那個被打包好的瓶子,又聞到了空氣中那股還沒散儘的酒味。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喝酒了?”
顧嵐也緊張起來,連忙擺手。
“哥你彆瞎說!晚晚怎麼可能喝酒!”
林晚意抬起頭,臉上沒有一絲慌亂,反而帶著一種坦然而溫柔的笑意。
她指了指那個包裹。
“沒喝,這是準備寄給媽的。”
顧硯深和顧嵐都愣住了。
林晚意垂下眼簾,聲音輕柔。
“這是我外婆當年留下來的一個秘方,用特殊的草藥泡酒,專門治風濕腿疼的。”
“我外公以前一到陰雨天就走不了路,後來就是靠這個好的。”
她抬起頭,看向顧硯深,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我想著媽常年受風濕的苦,醫生也看不好,就想把這個寄過去給她試試。”
“不管有沒有用,總歸是我這個做兒媳的一片心意。”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天衣無縫。
利用自己那個已經無從考證的“外婆”,來解釋這瓶藥酒的來曆,再合適不過。
顧嵐聽得連連點頭,看向林晚意的眼神裡全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