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
顧硯深帶著五個精銳戰士,已經在山村外圍蹲守了三個小時。
“報告團長,發現目標。”
戰士壓低聲音。
顧硯深拿起望遠鏡。
三輛黑色轎車停在村口,下來六個人,手裡都有家夥。
“分兩組,一組跟我進村,另一組堵住退路。”
“是。”
他們悄無聲息地摸進村子。
王強藏身的土房就在最裡麵,破敗不堪,窗戶用木板釘死。
顧硯深剛走到門口。
“砰!”
一聲槍響。
子彈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去。
“有埋伏!”
戰士立刻舉槍。
“彆開槍!”
顧硯深喊了一聲。
“裡麵可能還有王強!”
話音剛落,土房的門突然被踹開。
一個男人架著王強衝了出來,槍頂在王強的太陽穴上。
“都彆動!”
那人滿臉橫肉,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退後!都給我退後!”
戰士們端著槍,不敢輕舉妄動。
王強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裡塞著破布,眼神裡全是絕望。
顧硯深往前走了一步。
“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們的車!”
橫肉男吼道。
“把車鑰匙扔過來!”
顧硯深從口袋裡掏出鑰匙。
“接著。”
他用力一扔。
鑰匙在空中劃了個弧線。
橫肉男下意識去看。
就這一瞬間。
顧硯深動了。
他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三步衝到橫肉男麵前,一個掃腿,對方手裡的槍飛了出去。
緊接著,一記手刀砍在對方頸側。
橫肉男癱軟在地。
前後不到三秒。
戰士們立刻衝上去,控製住其他幾個人。
顧硯深扶起王強,撕掉他嘴裡的破布。
“團長……”
王強哭了。
“我……我終於等到你了……”
他渾身發抖。
顧硯深的手收緊。
王強喘著氣。
“事後我良心不安……想自首……卻被人追殺……隻能躲到這裡……”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破舊的信封。
“這是……當年的轉賬記錄……還有……還有錄音……”
顧硯深接過信封。
他打開,裡麵是幾張銀行彙款單,還有一盤錄音帶。
“團長……還有一件事……”
王強的聲音在發抖。
“當年下藥的不止林小姐的水……您的酒裡……也被人動了手腳……”
顧硯深的動作停住了。
“什麼?”
“是一種能讓人失去理智的藥劑……那天您喝了酒後才會……才會……”
王強說不下去了。
顧硯深閉了閉眼睛。
他猛地轉身,一拳砸在旁邊的牆上。
土牆被砸出一個坑。
“他們算計的……是我們兩個!”
他拿起電話。
“接辦公室。”
電話很快接通。
“爸,證據確鑿。”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你在哪?”
“南方山村,剛救下王強。”
“好,你立刻押著人證物證回來。”
顧硯深掛斷電話。
他轉身看向戰士們。
“帶上所有人,立刻回。”
“是!”
與此同時。
京城,錢衛國的辦公室。
“報告,行動失敗,王強被救走了。”
手下戰戰兢兢地彙報。
錢衛國坐在椅子上,沒說話。
他把玩著手裡的茶杯,臉上看不出表情。
過了很久。
他突然笑了。
“失敗了?”
“是……是的……”
“很好。”
錢衛國站起來。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明著來。”
他走到保險櫃前,輸入密碼,拿出一份文件。
“啟動b計劃。”
“控製林晚意。”
手下愣了一下。
“可是……她現在在招待所,有人保護……”
“保護?”
錢衛國冷笑。
“我經營這麼多年,要動一個人,還需要顧忌?”
他拿起電話。
“老張,是我。”
“嗯,就是那件事。”
“對,今天晚上,必須辦妥。”
他掛斷電話,看向窗外。
“顧硯深,你以為救了王強就贏了?”
“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軍區招待所。
林晚意剛吃完晚飯。
門外的警衛員敲了敲門。
“林夫人,廚房送來了燕窩,說是師長夫人特意吩咐的。”
林晚意走到門口。
“放在桌上吧。”
“是。”
警衛員端著托盤進來,把燕窩放在桌上。
林晚意看了一眼。
“辛苦了。”
“應該的。”
警衛員轉身要走。
就在這時。
“等等。”
林晚意叫住他。
“怎麼了?”
警衛員回過頭。
林晚意盯著他的臉。
“你不是今天白天那個警衛員。”
警衛員的表情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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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那位身體不舒服,換了我來值班。”
“是嗎?”
林晚意往後退了一步。
“那你叫什麼名字?”
警衛員沒說話。
他猛地衝過來,一把捂住林晚意的嘴。
林晚意拚命掙紮。
“唔——!”
她一腳踢向對方的小腿。
假警衛員吃痛,鬆了手。
林晚意立刻往門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