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的事說出來沒人信,童司韶在錄口供的時候,隻是說李翔榮試圖對她進行催眠。
李翔榮在錄口哄的時候,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童司韶是被綁架到童家的,他說他是受童家之托,幫童司韶進行催眠治療。
雙方的供詞雖然有出入,但確實無法證明李翔榮曾經知道,並協助童家綁架童司韶。
李老爺一聽說這件事,第二天親自帶著大兒子上門道歉,並且帶來合作項目,希望裴意然能高抬貴手。
就算這樣,裴意然也不打算和解,他對任何傷害童司韶的人零容忍。
但是童司韶說,她相信國家法律,不希望他私自乾預,影響審判的公正性。
“我們都相信程序公正,比結果公正重要。這次你彆插手,一切都交給法律,好不好?”
她都這麼懇求他了,裴意然隻能依她。其實他也知道,除了上述原因,她也不希望他與李家翻臉。
李家雖然不如裴家,在圈裡也是有頭有臉的,如今童家風雨飄搖,明家也不如以前了,裴家再怎麼強勢,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少一個敵人,多一個朋友,總是好事。
裴家沒有表態,李家出麵托了點關係,李翔榮很快就被保釋出來。
裴意然馭下有方,知道這件事的下屬從不敢多問,更不敢多嘴多舌,但是他們肯定也聽過有關魂穿的風言風語,像小林這麼事事周到的精細人,不可能不防的。
童司韶含糊其詞地安慰小林,“李老爺子保證過,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李翔榮怕他老爺子,不敢輕舉妄動的。”
玲姐也在一旁替裴意然叫屈,“像這樣大日子,裴少不能陪在你身邊,肯定會覺得遺憾的。”
她似乎在怪怨童司韶,在這樣關鍵時刻,非要把裴意然趕出國門。
童司韶說道,“他手頭的事情比較重要。”另外,他不在國內,才會讓許多人肆無忌憚。
小楊說道,“也不是那麼重要吧,裴少早上乘飛機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我看他不想去的。”
童司韶看這些人說的挺起勁的,善解人意地建議,“你們這麼想他,那你們到德國陪他去?”
車廂馬上陷入寂靜,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做自我麵壁狀,不敢再說什麼。
這位少奶奶的作風真是越來越像裴少了,說一不二,雷厲風行。
裴意然的確是被童司韶逼出國門的,早上離開時,還依依不舍。
“我留下來不會礙你的事。”他一邊扣著襯衫袖扣,一邊軟語相求。
“就因為你最近都不出差,那邊也沒了動靜。”童司韶快速幫他扣好袖扣,打開衣櫃,拿出一件銀灰色西裝,“不許磨蹭,把手臂張開。”
“不關我的事。他們是因為你把公司管理得太好了,才不敢輕舉妄動的。”裴意然聽話地張大手臂,嘴裡還辯解。
“我猜得對不對,隻要你一離開,便見分曉。”童司韶幫他穿好後,退後一步,上下打量著,含笑說道,“又純又欲,聽說德國女孩悶騷,你可不要被人勾引跑了。”
“……“他趁機,”那我留在家裡。“
”不行,你這樣的人天生就是要為國爭光的。“她推著他出門。
裴意然無奈,換鞋的時候,他低聲說道,“司韶!”
“嗯?”
千言萬語,“小心點。”
“知道。”她踮起腳跟,親了親他的唇瓣,“彆擔心,等我的好消息。”
他給她留了最好的人馬,她一點都不擔心。
過了一會兒,小林輕咳聲,打破車內沉默,“少奶奶,到了。”
較之往日的森然排場,這次回童家,肉眼可見的蕭條,大門掩虛,不見任何安保的身影。
他們驅車長入,如入無人之境。
在前院停穩車子後,才見管家慢吞吞走了出來,“大小姐讓我帶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