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韶暗奇,這李翔榮商業聯姻,與裴意然有什麼關係。裴意然的手還能伸的這麼長?
李翔榮目光詭異地看著她,“就因為這段時間我跟你走近了些,姓裴的就耍陰招,挑唆我爸,讓我與南希妹妹聯姻。”
童司韶更疑惑,裴意然應該不是這麼意氣用事的人吧。
即使對方是南希妹妹,搓和這場聯姻對裴氏也沒什麼好處。
不是她抬高裴意然看輕李翔榮,實在是,李家難以望其項背。
裴意然如今炙手可熱,裴氏和fyd在業內的地位也都如日中天,與南家聯姻都算是扶貧,搓和南家與條件更遜一等的李家聯姻,圖得是什麼?又多一門需要扶持的對門親戚嗎?
他不可能乾這等傻事吧。
儘管裴意然表麵看起來並不像一個唯利是圖的奸商,但是童司韶知道,那隻是他的表象,作為兩大公司的掌權人,他的講究實際與野心不相上下。
相處那麼久,在公事方麵,她很少見他意氣用事的時候。
童司韶順口應道,“不可能吧。李南兩家不是要合作一個項目?你爸讓你聯姻,算是恰逢其時,與然子無關吧。”
反正圈子裡的人都明白,玩歸玩,聯姻才是他們最後歸宿。
李翔榮有冤無處訴,“你怎麼就那麼信任那小子?那小子心眼多得很,故意拉林郡長下水,向你投資,為了就是落顧海的麵子,現在又開始整我。他啊,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一邊與南希談婚說嫁,一邊吊著你,看著高冷,早爛了。”
童司韶立刻拉下臉來,“三哥,你要再說這樣的話,以後我們見了麵,也當不認識。”
她容不得彆人在她麵前貶低裴意然。
李翔榮見她露出慍怒的表情,知道她生氣了,心裡微微刺痛。
她是真愛那小子,明知機會渺茫,仍一心一意向著他。
他自己也是犯賤,一開始隻覺得她是個麻煩,沒怎麼放在心上,現在卻後悔不及。
其實是他們倆認識的時候,契機不對,李翔榮也是個缺愛的人,童司韶慢熱,兩人相識的時候,都處於逆境期,誰都沒有心情談戀愛。
那時的李翔榮一心想出人頭地,獲得父親的賞識,回歸李氏。
而童司韶則希望改變自己的命運,回到自己的世界。
這樣的兩人自然無法交集,如果童司韶與裴意然隻是單純的商業聯姻,李翔榮或許也不會被她吸引。
但看到戀愛中的童司韶那麼維護裴意然,願意與他歲歲年年。
李翔榮才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
他總是忍不住幻想,如果當初是他先追求了童司韶,結果會怎樣?
他這一生沒被人堅定地選擇過,他也希望能被人堅定地選擇一回。
他告訴自己,如果他小心謀劃,也許還有機會。
李翔榮歎了口氣,“好吧,你彆生氣,這種話以後三哥都不說了。但是,那小……子,真的坑了我一道,我實在不甘心。”
南家搞了一個項目,找上裴意然,希望與他合作,裴意然提了一個條件,如果李南兩家聯姻,可以考慮三家合作。
南家看在他的麵上,願意給李家機會,李家聽說天上掉餡餅,當然求之不得。
李家大少結婚十年了,聯姻的任務自然落到李翔榮身上。
“……”童司韶不知全貌,不予置評,她弱弱重複,“也許是個誤會。”
李翔榮知道自己用錯方法,太沉不住氣,便笑道,“我隻是擔心你,因為有些人被催眠之後,會做出與平常截然不同的舉動,被理性教養束縛住的東西,變得無法自控了。你要多留心,畢竟,他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童司韶表情凝重了,李翔榮這幾句話戳中了她的心思,裴意然最近的行為確實有些失常。
他以前對認定的事,說一不二,不會舉棋不定,反反複複。
現在說變就變,任性得像個小孩。
就拿這次投資的事兒來說,作為一個商人,他的表現顯得輕率了些,對她的態度也反複無常。
難道洗去部分記憶會對他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童司韶不禁絞著雙手,帶點僥幸地說道,“也許這段隻是過渡期,過段時間就好了。”
李翔榮聲音透著冷酷的理性,“也有可能正好相反,你應該清楚,你是他的刺激源。靠近你,會讓他失控。”
童司韶臉色暗了下來,她比誰都清楚這一點,隻是她總抱著僥幸的想法,覺得事情還有轉機。
他是裴意然,那個智商極高的裴意然,他不是普通人,普通規則對他起不了那麼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