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然回房間之前,以為會見到童司韶繼續收拾她的行李,然而這次,童司韶隻是坐在床沿,手裡拿著一盒東西看著。
裴意然走近了,發現她手裡拿著一盒小雨傘,她數了數,抬頭看他。
他在她身邊坐下,“怎麼啦?”
“裡麵好像少了一個。”童司韶有些迷惑地說道。
“不可能。”裴意然用斬釘截鐵口氣斷然否認。
床頭櫃的抽屜打開著,裡麵還有兩盒,童司韶垂眉看了看,“其他兩盒沒動,這一盒明明剩七個嘛,現在隻剩六個了。”
“你記錯了。”裴意然一動不動看著她。
童司韶抬眉,怒道,“那兩晚,你果然沒戴,你這個渣男。”最後半句,她用一副鄙夷的口吻說了出來。
裴意然湊過去吻了吻她的麵頰,“我當時心太急了,對不起。”
他害怕童司韶關久了會不顧一切反抗,他還怕童司韶會用傷害自己的方式逼他放她走,他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想出最土最掉渣的辦法。他想,如果她懷孕了,也許就會認命。
童司韶冷冷哼一聲,“你說過不對我玩強製愛的。”
裴意然小心翼翼摟著她,“我們兩情相悅,不算強製愛。”
童司韶側眸看著他,在他那裡,她的虧從沒有白吃,總要討回來。
裴意然歎了口氣,從她前麵探過身子,伸手打開床頭櫃抽屜下麵那扇櫃門,從裡麵拿出一條特製的紅繩,遞給了她。
童司韶立刻轉怒為笑,接過紅繩眼眉彎彎地說道,“我可沒有強迫你,是你自己願意的。”
他看到她手裡拿著什麼時候,心裡就有覺悟了,知道她挖了個坑等他跳進去。
他沒辦法不跳,否則無法收場。
童司韶就是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對誰都很寬容,就是對他斤斤計較。
一點虧都不肯吃,尤其在床上的時候。
更何況她剛剛多吃了半斤提子,正需要消耗多餘熱量的時候。
這條紅繩是童司韶托裴意然從海外特地定做的,當時為了哄裴意然答應,還美其名曰為了增加夫妻間的情趣,其實多數都是用在裴意然身上。他為此吃了不少的苦頭,不止一次後悔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裴意然心想,就從沒有聽說過那個女孩像童司韶那樣喜歡玩這種遊戲的,真是孜孜不倦,樂而不疲。
童司韶把腳抬起來,盤在床上,開始做準備工作。
有生之年童司韶也沒有展示過如此多的耐性,打結的時候還打了個蝴蝶結,細細的紅繩,白晢細致的皮膚,倒是相得益彰,童司韶打完所有的結後,
裴意然的目光隨著她的動作移動,最後卻停留在她的腳上,她腳丫子攤得很開,腳趾甲什麼都沒塗,看著有些蒼白,他動了動能動的那隻手,想摸摸她的腳涼不涼。
沒想到童司韶卻動作麻利地滑下床沿,站遠一些,查看自己辛苦半天的效果。
欣賞了半天,結果卻說道,“你又瘦了,八塊腹肌隻剩六塊了。”
裴意然一直凝眸看著她,“我到米國後,會把它練回來。”
童司韶還在站在那裡出神。
裴意然喚她,“還愣在那裡乾什麼,過來吧,不是剛剛還在摩拳擦掌,說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童司韶笑著走過去,靜靜地站在他躺的地方,傾身看他,“喂,你是不是被我pua出什麼斯德哥爾摩症了?”
裴意然嗯了一聲,“我的初吻,我的身子,第一次都給了你,你現在還要對我強製愛,你要對我負全責。”
“……”童司韶瞪著裴意然,從這個男人毫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害臊的表情,他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