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還真是一位中年美大叔,就那胡須,都彆有一番瀟灑肆意。
五官更是不用說,這位,就是以後負責他們甲班的朱夫子。
為人,並不死板,反而談吐之間,都充滿了風趣幽默。
不過這應該都是表象,畢竟對方看著逐漸鬆懈下來的學子,目光當中,可都是滿滿的笑意。
張時安看著對方嘴角的那抹笑意,不知為何,竟然有些頭皮發麻。
在夫子和眾位學子互相介紹了一番之後。
過程當中,張時安作為此次考核第一,受到的目光當然不在少數。
而讓金銘軒驚到下巴的是,眼前那個大黑小子,竟然就是排在他頭上的那個第1名。
豈有此理,這黑小子,憑什麼?比他還高的名次。
果然第一眼就看不順眼的人,之後再怎麼看,都是不舒服。
就像此刻的金明軒,看著接受眾人目光注視,還落落大方的張時安,氣的那個雙頰通紅。
恨不得,站出來,質疑一下學院,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招收?
這樣的人,憑什麼,拿到此次第一。
這其中該不會有什麼內幕。
但是他也知道,這不可能,隻是心裡還是有幾分不甘罷了。
除了不甘,更多的,還是想要迫切打敗對方,讓什麼樣的人該待到什麼樣的位置上麵去。
等到台上的朱夫子叫到金銘軒的名字,看著一張臉漲得通紅的第2名。
大家覺得,對方這副模樣真的好滑稽,本來就穿的金光閃閃,加上通紅的一張臉,倒是有些跟個猴子屁股一般。
而等到第3名站起身來,班上的學子們更加的驚訝。
畢竟,這次的第1名小麥色的皮膚,就已經讓人驚訝了。
沒想到此次的第3名,皮膚更是黑的嚇人,那是一種長期勞作才有的皮膚膚色。
所以說,今年出的人才,竟然都是家境不好的嗎?
除了第2名。
還比較符合眾人的想象,其他兩名,是真的,有些讓人大跌眼鏡。
一個自我介紹和互相認識的流程過渡的很快。
朱夫子在台上講了一些之後,讓他們自己回去多看看書院的守則。
彆以後,犯了錯誤,受到懲罰,還說自己什麼都不知情。
而眾人,也開始靜下心來,準備聽朱夫子開始授課。
“今日,我們開講《論語》。”
朱夫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歲月的厚重。
他展開手中的書卷,目光落在《學而》篇的第一章上,緩緩念道: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眾人都沒有想到,朱夫子竟然從一開始這麼淺顯的地方教起。
要知道,他們哪怕還沒有進入書院之前,四書五經,基本上都是看過了一遍。
了解的,自認為一點都不少。
不過也僅僅是驚訝了一會而已,要知道這種高等學府的夫子授課,哪怕是在淺顯易懂的道理。
從對方的口中講解出來,那也是非常的體味深刻。
隻見台上的朱夫子停頓片刻,目光如深潭般幽邃,緩緩道:
“此三句,看似平易,實則蘊含了聖人對學問、交友、修身的深刻洞見。
諸位可知,為何聖人將‘學而時習之’置於篇首?又為何將‘人不知而不慍’視為君子之道?”
台下學子們屏息凝神,目光緊緊盯著夫子,生怕錯過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