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子微微抬手,指向靠窗的張時安:
“時安,你且說說,‘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一句,究竟有何深意?”
張時安起身,神色恭敬,略一沉吟,答道:
“回夫子,此句表麵言學習與溫習之樂,實則暗含了學問之道的根本——知行合一。
學而不習,則知而不行,終為虛學;習而不學,則行而無知,終為盲行。
唯有學而時習,方能知行相長,臻於至善。此中之‘說’,非淺薄之樂,乃是內心與道相合、與理相通的深層愉悅。”
張時安的聲音落下,之前本來就想看看他們此次的第1名,到底是個什麼水平的眾位學子?
此刻也算是見識到了。對方回答的問題不斷完善,而且講的非常好。
並且,就這從容不迫,絲毫沒有緊張的情緒,就證明,對方是真正的有實力。
就連一直看不慣張時安的金銘軒,都有點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有點東西。
不過當然他還是不認同對方的真實水平,畢竟這麼淺顯的內容,要是都回答不好才真的有鬼。
台上的朱夫子聽罷,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緩緩點頭:
“時安所言,已觸及學問之根本。然則,此句更深一層的意義,在於揭示了學問的本質——學問並非外求於物,而是內求於心。
‘學’者,覺也;‘習’者,行也。唯有通過不斷的覺與行,方能真正體悟聖人之道。”
張世安表示受教,果然不愧是致遠書院的夫子。看待問題的深度,又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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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朱夫子的目光轉向一位名叫宋瑞明的學子:“瑞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一句,你作何解?”
宋瑞明起身,神色沉穩,答道:“回夫子,此句表麵言朋友相聚之樂,實則暗含了學問交流的重要性。
‘朋’者,非泛泛之交,乃是誌同道合之人。
‘遠方’者,非僅指地理之遠,更指學問之深遠。
有朋自遠方來,意味著與誌同道合者共探學問之深奧,此中之樂,乃是心靈與智慧的共鳴,非世俗之樂可比。”
朱夫子微微頷首,目光深邃:“瑞明所言極是。
然則,此句更深一層的意義,在於揭示了學問的開放性——學問並非獨守一隅,而是需要與同道者互相砥礪、互相啟發。
唯有如此,方能突破個人之局限,臻於更高之境。”
張時安不得不承認,能夠進入甲班的,水平都不差。
起碼回答的都已經很完善了,但是台上的夫子,卻依然能夠給他們不一樣的新發現。
最後,朱夫子的目光落在他隔壁的趙小磊身上:“小磊,‘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一句,你作何解?”
趙小磊有些緊張的起身,神色肅然,答道:
“回夫子,此句表麵言君子之不慍,實則暗含了修身之道的至高境界。
‘人不知’者,非僅指他人不了解自己,更指世人不理解自己的誌向與追求。
‘不慍’者,非強忍怒氣,而是內心已達至平和之境,不為外物所動。
此中之‘君子’,乃是修己以安人、內聖而外王的典範。”
朱夫子聽罷,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緩緩道:
“趙小磊所言,已觸及修身之道的精髓。
然則,此句更深一層的意義,在於揭示了君子之道的終極目標——超越世俗之評價,追求內心之至善。
唯有如此,方能真正做到‘不慍’,方能真正成為君子。”
朱夫子合上書卷,目光如炬,環視眾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今日所講,雖是《論語》開篇的短短三句,卻蘊含了聖人對學問、交友、修身的深刻洞見。
諸位當以此為鏡,反觀自身,不僅在學問上有所成就,更要在德行上有所修養。
唯有如此,方能不負聖人之教誨,不負此生之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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