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新的戰場_科舉,張時安帶頭開卷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42章 新的戰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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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國子監的晨鐘剛剛敲過三響,悠長的餘音在青磚灰瓦間回蕩。

張時安身著天青色襴衫,腰係素銀帶,手持入監憑證,步履沉穩地踏入國子監大門。

徐子睿和陳明哲作為他的書童,緊隨其後,二人雖不能正式入學。

但能夠以這個身份進入國子監已經算是知足了。

"張公子,請隨我來。"一名身著皂衣的侍從恭敬引路,帶著三人穿過重重院落,最終停在一座飛簷鬥拱的宏偉建築前。

堂前青石台階光可鑒人,兩側古柏森然,簷下懸著一塊黑底金字的匾額。

上書"明德至善"四個大字,筆力雄渾,據傳是開國太傅親筆所題。

侍從低聲道:"今日是宋祭酒親自講學,張公子請入內就座。"

張時安微微頷首,整了整衣冠,邁步踏入。

明倫堂內,光線通透,數十張檀木案幾整齊排列,每張案幾後都坐著一名監生。

見張時安進來,原本低聲交談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一瞬。

無數道目光齊刷刷投向他——有好奇的,有審視的,更多的是不加掩飾的輕蔑。

"這就是新來的那個寒門舉子?"有人低聲嗤笑。

"聽說連正經師承都沒有,全靠書院夫子教導,居然也能進國子監?"另一人搖著折扇,語氣譏誚。

張時安麵色如常,目光平靜地掃過堂內,最終在最後一排找到一張空置的案幾。

他緩步走去,徐子睿和陳明哲則默默站到堂側的旁聽席上。

剛坐下不久,堂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眾人立刻噤聲。

一名身著深緋色官袍、麵容肅穆的老者負手而入,正是國子監祭酒——宋濂

宋祭酒走上講台,目光如炬,環視堂下。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今日講《春秋》微言大義。"

沒有多餘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題。

"《春秋》筆法,一字寓褒貶。"

宋祭酒隨手翻開案上的竹簡,"譬如"鄭伯克段於鄢",一個"克"字,既見兄弟相殘之惡,亦顯鄭莊公不教而誅之過。"

他的講解深入淺出,時而引經據典,時而穿插史實,將枯燥的經文講得鮮活生動。

堂下監生無不凝神靜聽,就連那些平日裡吊兒郎當的世家子弟,此刻也收斂了散漫之態。

張時安聽得入神,心中暗歎:"不愧是國子監祭酒,學問精深至此!"

突然,宋祭酒話鋒一轉:"近日江南水患,漕運受阻,若以《春秋》筆法,此事當如何評述?"

堂下頓時一片寂靜。

這是個極難的問題——既要符合《春秋》的微言大義,又要切中時弊。不少監生低下頭,生怕被點到名。

宋祭酒的目光在堂下遊移,最終停在張時安身上:"新來的張監生,你且說說。"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聚焦到張時安身上。

那些世家子弟的眼中滿是幸災樂禍——一個剛入學的寒門舉子,怎麼可能答得上祭酒的問題?

張時安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略一沉吟,開口道:"若以《春秋》筆法,當書"江南潦,漕絕"。"

宋祭酒眉毛微挑:"哦?詳解。"

張時安從容道:""潦"字點明天災,而"絕"字暗含人禍。

漕運乃國之大脈,一旦斷絕,必是官吏懈怠、河道失修所致。此二字,既責天災,亦咎人謀。"

堂內一片嘩然。

這個回答不僅精準抓住了《春秋》的精髓,更直指當下漕運弊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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