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祭酒瞳孔微縮。
這個年輕人,竟把賬算到了皇帝最心疼的地方!
沉默良久,宋祭酒緩緩卷起策論,塞入袖中:"你且回去,此事……老夫自有安排。"
三日後,紫禁城,乾清宮。
大盛皇帝正在批閱奏折,忽見貼身太監捧著一份青封奏本匆匆進來。
"陛下,國子監宋大人急呈。"
皇帝挑眉:"宋濂?他不是在管監生課業嗎?能有什麼急事?"
隨手翻開奏本,剛讀了兩行,皇帝的眼神就變了。
讀到一半時,他猛地拍案而起:"好!"
這一聲嚇得殿內太監齊齊跪倒。
皇帝卻渾然不覺,快步在殿內踱步,眼中精光閃爍:"好一個"三蠹"!
好一個"異地調防"!這哪是書生之見?分明是宰輔之才!"
他急聲問道:"這策論是誰寫的?"
太監戰戰兢兢答道:"回陛下,宋大人附了條子,說是國子監新入學的舉人張時安所作。"
"張時安?"皇帝覺得這名字耳熟,略一思索,突然想起來了,"可是前年獻《二十四節氣表》的那個張時安?"
"正是。"
皇帝撫掌大笑:"朕就說嘛,能修訂節氣的人,怎會不通經濟!"
他轉身回到禦案前,提筆疾書:"傳旨!明日早朝,著國子監祭酒宋濂攜張時安入宮覲見!"
聖旨還未出宮,消息卻已不脛而走。
崔府。
禮部侍郎崔明遠一把將茶盞摔在地上,臉色鐵青:"好個張時安!竟敢在漕運上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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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兒子崔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道:"父親,那篇文章孩兒看過,確實……"
"確實什麼?"崔明遠厲聲打斷,"確實捅到了我們的錢袋子?你可知道,光漕運上的"分潤",每年就夠養半個崔氏一族!"
崔琰低下頭,不敢再言。
崔明遠深吸一口氣,陰冷道:"去告訴漕運衙門的人,明早張時安入宮前……"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夜色如墨,張時安正在齋舍挑燈夜讀,忽聽窗外"哢嚓"一聲輕響。
他眸光一凜,悄然吹滅蠟燭,從枕下摸出一把短刃——這是張時勇臨睡前塞給他的,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吱呀"一聲,窗戶被輕輕撬開。
一個黑影翻入室內,手中寒光閃爍。
就在刺客舉刀的瞬間,張時安猛地從門後閃出,短刃直刺對方手腕!
"啊!"刺客吃痛,匕首落地。
張時安趁機一個肘擊,將對方撞翻在地,厲聲喝道:"誰派你來的?"
刺客咬牙不答,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物
"砰!"
一聲悶響,齋舍的門被人踹開。
三名錦衣衛魚貫而入,為首的千戶一腳踢飛刺客手中的毒粉,冷笑道:
"漕運衙門的人?膽子不小啊,敢動陛下要見的人?"
張時安愣住了:"陛下?"
千戶抱拳道:"張公子,奉聖諭,特來護您周全。明日早朝,陛下要親見您。"
地上,刺客麵如死灰。
張時安緩緩吐出一口氣,收起短刃,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我的策論……已經到禦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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