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賴子掙紮著爬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殷勤地遞給周嬸子。
周嬸子懷疑地接過來,她不識字,便看向人群中的許誌紅:“許知青,你來看看。”
許誌紅接過情書,一邊看一邊念。
信裡儘是些露骨的情話,念到一半,她的臉都羞紅了。
最後看到落款,赫然寫著“柳知夏”三個字。
她驚愕地看向柳知夏:“柳同誌,這真是你寫的?但這字歪歪扭扭的,確實不像常寫字的人寫的。”
有了許誌紅的“證詞”,人群瞬間炸了鍋。
柳知夏為了王賴子才跟陸懷遠退婚?
這理由雖然荒唐,但證據卻擺在眼前。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趙冬梅走了出來,一把奪過情書,冷冷道:“這信紙是我們知青點才有的,柳同誌怎麼可能拿到?”
“對哦!”許誌紅恍然大悟,“是柳學軍同誌給的嗎?”
“我們家學軍讀書,從沒用過大隊發的東西!”張秀英立刻否認。
沈紅梅也拿過信紙看了看,笑嗬嗬地說:“小叔子用的紙墨都是我們去鎮上買的,我敢保證不是這款!這紙比我們家用的好太多了!”
柳知夏接過紙,聞了聞:“這墨還帶著香味,我們家可用不起。”
說完,她眼帶笑意地看向人群中開始冒冷汗的顧曼笙。
顧曼笙咬牙反駁:“你之前還跟陸同誌處對象呢,萬一是他給你的呢?”
“行啊,”柳知夏挑眉,“那咱們就去找陸懷遠問問。”
一群人浩浩蕩蕩,押著王賴子就去了陸家。
陸建平一看這陣仗,尤其是看到帶頭的是柳知夏,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對屋裡喊:“快,讓那逆子藏起來!”
然而為時已晚,陸懷遠正好奇地走了出來。
“我們家上次已經給足了誠意道歉,你又想乾什麼?”陸建平黑著臉質問柳知夏。
“陸隊長彆擔心,”柳知夏眨眨眼,“我們是來找陸懷遠求證一件事的。”
周嬸子把事情一說,陸建平鬆了口氣,對兒子喝道:“兔崽子,還不趕緊解釋清楚!”
陸懷遠剛要否認,卻瞥見顧曼笙在人群中對他擠眉弄眼。
他立刻會意,插著兜,點點頭:“是啊,我送了。”
周圍一片嘩然。
柳知夏眯起眼:“你確定?”
“當然!”陸懷遠心虛地嘴硬道,“咱倆之前不是天天互相寫情書嗎?不過你彆想讓我拿出來,早燒了!”
“難怪柳同誌這麼會寫,”顧曼笙恍然大悟,“原來以前就經常這樣寫。”
人群中發出一陣哄笑。
張秀英氣得眼紅:“你們瞎說什麼!我家閨女壓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