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夏卻一把捂住她的嘴,平靜地看向王賴子:“我想,恐怕我不僅給你寫了情書,還有定情信物吧?”
王賴子得意地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你可彆說是我去你家偷的,那可就說不清了。”
眼看證據確鑿,陸建平鄙夷地看著柳知夏:“我兒子一個知識分子你看不上,原來就喜歡這種貨色。”
顧曼笙也著急地勸道:“陸隊長,話不能這麼說。柳同誌,現在都鬨成這樣了,要不你們就定下來算了?傳出去也不好聽。”
“就是,乾脆定下來算了!”有人開始起哄。
陸懷遠看著這一幕,心裡竟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這是顧曼笙的計謀,但柳知夏畢竟是他曾經看上的女人,要跟王賴子這種無賴過一輩子,他想想都覺得膈應。
他看著柳知夏平靜的臉,心想:她不會是自暴自棄了吧?如果自己今天來個英雄救美,她會不會對自己改觀,然後乖乖嫁給他?
眼看眾人越說越起勁,陸懷玩不耐煩地大吼一聲:“你們鬨夠了沒有!”
大家看到他這副模樣,自然想到了他們之前的婚約,都饒有興致地準備看戲。
陸懷遠仿佛英雄一般走過去,站在柳知夏身邊,對著眾人喊道:“我隻是說我以前跟知夏相互傳遞情書,沒說王賴子手裡的情書就是寫給他的吧?萬一是寫給我的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
許誌紅撓撓頭,嘀喃道:“這麼一說,情書抬頭寫的就是‘情哥哥’,確實沒說是寫給王賴子的。會不會是柳同誌寫給陸懷遠的,然後被王賴子給撿了去!”
有了陸懷遠的出麵,情況似乎對王賴子更不利了。
他臉色一黑,急忙反駁:“瞎說!她還送了我定情信物!這貼身的小手帕,還能有假?”
許誌紅不服氣道:“指不定是你偷的呢!你本來在村裡就手腳不乾淨!”
她說著,突然覺得那手帕有些眼熟。
沈紅梅趁王賴子不注意,一把搶過手帕,指著他大罵:“下午我家妹子在河邊洗壇子,你跑去調戲她被我趕走了,是不是那時候偷的?”
她一邊說一邊展開手帕,“咦”了一聲,“這不是我家小妹的手帕,倒像是城裡姑娘用的。”
村裡姑娘的手帕都是土布大花,但這方手帕上繡的是紫色小花,還帶著蕾絲邊。
“這玩意我在城裡見過,可貴了!我家可買不起!”沈紅梅激動道。
許誌紅也看清了手帕,驚呼一聲,連忙捂住了嘴。
顧曼笙恨恨地看了一眼柳知夏,知道今天給她定罪難了,便想把禍水引到許誌紅身上,陰陽怪氣地說:“是啊,這手帕不是柳同誌的,那會是誰的呢?”
“這是我的。”
趙冬梅走了出來冷冷看了顧曼笙一眼。
顧曼笙看到是她,頓時有些慌了。
“昨天顧知青給許知青潑水,我把手帕借給了她。她說洗好就還我,沒想到,竟成了送給王賴子的信物。”
顧曼笙立刻反咬一口:“哦!原來是有人假借打聽考試,跑來我們知青點偷東西!”
柳知夏眼神一沉:“所以,你現在不僅說我不檢點,還想說我是小偷?”
“那趙知青送給許知青的東西,怎麼會到了你手裡,然後送給王賴子?”顧曼笙咄咄逼人。
柳知夏兩手一攤,慢悠悠道:“這不很簡單嗎?信紙,是知青點的。手帕,也是在知青點。兩樣東西都在知青點,到底是誰寫的信,誰送的東西?唉,真的好難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