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歌沒有注意到靠近的三人,她以為俞祈川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說,她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子,握緊俞祈川的手向海灘另一邊的無人之地奔去。
陽光照在緊握著他向前奔去的少女身上為她鍍了一層朦朧柔和的光,柔順的微卷墨發在風中舞動如同起伏的海浪。
有那麼一瞬間,俞祈川感覺眉眼如畫的少女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女一般,透著不真實,他忍不住擔憂的想著,陳白歌的出現究竟是他的一場夢還是真實的。
如果隻是一場夢的話,他希望他永遠不要醒,涼薄自私的少年緊緊握著少女主動遞來的手,鳳眸中滿含著堅定。
遠處崎嶇的海岸線蜿蜒延伸,密布著各種形態奇特的岩石,海浪重重拍打在岩石上奏響專屬於大海的樂譜。
“累死我了。”陳白歌沒跑出多遠就累的彎了腰,小廢物放開俞祈川的手,不顧形象的坐在沙灘上喘氣。
她的鬢邊散落下幾縷濕漉漉的碎發,臉上的汗珠晶瑩剔透,密密麻麻地漫布全臉。纖細的眉毛下,靈動的眼睛中滿是疲憊,挺翹的鼻尖上,滿是細小的汗珠。
小廢物懨懨地抬起手,將汗水揩去,這次跑的很好,下次絕對不要跑了。
她看著遠處的岩石認真估算了一下,果斷放棄。就知道電影裡演的都是騙人的,因為廢物絕對不會跑大老遠攀爬在岩石上放鬆心情,那太費電量了。
她轉過頭看陪著她一起毫無形象的坐在沙灘上的俞祈川,少年注意到陳白歌的注視陽光俊朗的臉上揚起甜蜜的笑,尖尖的虎牙露出為他增添了蓬勃生機。
不知為何,陳白歌突然想到了家裡那隻大金毛憨憨叼拖鞋遞在她麵前需求誇獎的樣子。
她清了清嗓子,指了指遠處的海岸,“俞祈川,那裡太遠了,你自己去那裡放鬆吧,我在這等你。”
“學姐...不去嗎?”俞祈川有一瞬間呆滯住,不是......要陪他聽他講以前的故事嗎?少年有些泄氣,頭頂那束呆毛無精打采垂了垂。
“我有些累了,你自己去吧,我們到時候打視頻電話,都一樣的,不影響......”
還未等陳白歌講完,俞祈川就將她抱起,少年輕而易舉的將陳白歌抱在懷裡,胸膛中傳來他幾乎要跳出來的心臟。
少年沙啞的聲音像撥動琴弦而發出的有致顫動,海風輕撫將它們送至陳白歌耳蝸深處,
“學姐冒犯了,可是我想站在你麵前講。”
浪花輕輕拍打著海岸,在濕潤的岸麵上留下一圈圈漣漪,璀璨的陽光為它照耀上一層瑰麗的金邊,碧藍色的海水無限延伸至天邊,偶有海鷗掠過海麵,僅輕輕觸碰就離去。
望著海,心情都變好了,要是還能有個人把他抱回去就好了,陳白歌餘光瞥了一眼俞祈川目露期待。
俞祈川:......
電光火石之間他明白了小廢物的想法,有些好笑,不是要來聽他說過去的嗎?怎麼變成抱她來再抱她回去了。
他伸手揉了揉陳白歌的頭發,“學姐還是太缺乏鍛煉了。”
“這很正常好嘛。”陳白歌理直氣壯,一張小嘴振振有詞,“你見過哪個廢物天天鍛煉的?”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麵對搶劫你就跑不了。”俞祈川試圖跟小廢物講道理。
“他總不可能來車裡麵搶劫吧。”小廢物瞪大眼,隨即神氣的補充道,“我有保鏢。”她現在可是有錢人呢。
“嗯,好。”俞祈川忍不住笑出聲,他的學姐神氣驕傲的樣子可真是太可愛了,望著後方已經爬上來的俞西洲,他眸光閃爍。
陳白歌突然被俞祈川一把抱在懷裡,他微燙的麵頰緊緊貼在她的頸間,混雜著陽光和草木香氣的清新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
“學姐,我想抱你。”
少年沙啞的嗓音中有些鼻音,陳白歌以為他快要哭出來了,聯想了一下他腰間的傷疤,就回抱住了他,輕輕拍在他背上,突然發現手感很絲滑,她又多拍了幾下。
“彆難過了,難過會掉頭發的,成禿子就不好了。”本來學計算機的就容易禿。
少女軟軟糯糯的嗓音落在俞祈川耳邊,他耳朵癢的厲害,連帶著被她請撫過的背。俞祈川又抱的緊了一些,對著麵色鐵青的陰蟄青年報以挑釁一笑。
這笑無端點燃了俞西洲心頭的無名之火,他嫉妒的發狂,麵色陰冷的滲人極了,幾乎都要把後槽牙咬碎了。
抱踏馬的抱,人哪裡會那麼脆弱,不過是遇到的打擊太小而已。
“鬆開她。”
俞西洲喊的超大聲,他站在陳白歌和俞祈川麵前將陳白歌拉到自己懷裡,俞祈川也不甘示弱。
黑色鴉羽般的長睫垂下,無措的拉緊陳白歌的一隻手臂,紅寶石的眼眸中含著委屈悄悄看了一眼俞西洲後就緊緊盯著陳白歌,“學姐~”
神踏馬的學姐,這死綠茶,俞西洲都要被氣死了,他抓著陳白歌狠狠瞪了一眼俞祈川,“放手。”
陳白歌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拔河比賽的繩子一樣,她大喊著,
“都鬆開,再不鬆開一輩子拉屎拉一半。”
俞祈川:......好好的學姐,怎麼也能不說話啊。
俞西洲:......真埋汰人。
最終他們同時放手,互不示弱的瞪這對方,這場景就好像金毛和哈士奇有仇,馬上就要互毆一樣。
小廢物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這麼高的地方了,萬一他們兩個真打起來真的不會互相把對方推進海裡麵嗎?
她一手各拍一個肱二頭肌卻沒了以往的口水流地,鄭重的向他們囑咐道,“追求和諧是華夏的傳統美德。”
神踏馬的和諧,給俞西洲整笑了,他嫌棄的撇過少年,摟上陳白歌的脖子,“跑這麼高乾嘛?掉下去怎麼辦,你也不怕有人謀財害命。”
俞祈川的檔案早早就被擺在俞西洲的麵前了,但因為他那個渣爹把出軌史消除的乾淨,他隻查出俞祈川名下有幾所遊戲公司。
再加之俞祈川與陳白歌認識的蹊蹺,他隻覺得俞祈川是個試圖吃軟飯甚至軟飯硬吃的鳳凰男,他心中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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