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艦上的夥食稱不上好也稱不上壞,反正沒到能讓小廢物大快朵頤的地步。
小廢物蔫吧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徹弦也不嫌煩,就坐在離小廢物極近的位置好整以暇的注視著她一點一點的吃飯。
他妖異俊美的臉上勾著笑,琥珀色的眸子中柔和的仿佛盛了一彎春水。
“你不吃飯?”陳白歌停下筷去看他,她被湯汁浸潤過的嬌豔唇瓣宛若清晨時分被露水打濕的紅葡萄。
看上去很好吃啊,徹弦眼眸中含著一絲暗光,修長如玉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起來,他試圖輕點上去。
在看到徹弦又伸出手的那一刻,小廢物就知道一切很不對勁,她比徹弦更快一步的壓製住他的手,就像是一隻知道對方不安好心的貓,將肉墊蓋在了他的手上,靈動精致的臉上充滿認真和嚴肅:
“再敢摸我吐你一口吐沫。”
he~tui~攻擊是一種深入神魂的實體攻擊,它會對人的精神和身體造成雙重傷害。
徹弦的手背上突然壓上一隻手,他的身形忽然恍惚一下僵直起來,他的心神全然被壓在他身上的手吸引去。
少女的手生的極美,骨肉勻稱,白膩修長,手指如茭白一般水嫩,如柳枝一般柔軟,她的指甲被修的圓潤齊整,透著健康的粉色,好似簇著一枝粉意盎然桃花。
她的手正疊在徹弦修長勻稱的手背上,交疊在一起生出彆樣的美感。
理應就是這麼放的,這一念頭一閃過後,他心中就又升出新的不滿足,理應該是十指相扣才對。
當然,他也這麼做了,將陳白歌的手反扣在掌心,幾乎是強買強賣式的十指交扣在一起的一瞬間。
徹弦的呼吸有些詭異的粗重,一時間他的心臟無端蹦蹦直跳起來,燥意說不清道不明的令他有些口乾舌燥。
他映麗豔絕的臉龐上潮紅一片,修長有力的手卻是不容置喙的掌握著最為合適的力度纏在陳白歌手上。
麵對著那張春潮泛濫的臉,陳白歌懷疑的看看自己,又看看徹弦,這時候要是進來個不知道真實情況的人,她不得冤死。
但她確實做不出he~tui~攻擊,因為她的手也在!!!
可惡,徹弦這個心機男人。
陳白歌粉嫩的唇瓣微微撅起,嬌豔欲滴的臉龐上透著幾分嬌憨,她有些氣鼓鼓的用另一隻手把餐桌上最油膩的包子塞進徹弦嘴裡。
徹弦被迫咬下油膩無比的包子,包子豐富的汁水在他口腔爆開,油膩的味道讓他忍不住蹙起長眉。
監獄的小籠包比外界的包子大的不止一星半點,多餘的汁水順著他輪廓線條優越的下巴流了下去,滴落在他裁剪精良的白色製服上暈開一抹油漬。
但他依然愉悅的眯起了狐狸眼,身後仿佛有尾巴在得意洋洋的浮動,把口中的包子吞咽下去後露出燦爛一笑,仿佛一朵靡麗的曼珠沙華:
“陳姑娘喂的東西果然好吃,如果下次能喂我吃葡萄就好了。”
陳白歌更加冷漠無情:“喂你吃屁。”
本來是用來惡心徹弦的,隻是沒想到他居然能點起菜譜來,這不禁讓陳白歌想起一句話,她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陳姑娘,不要對我那麼冷淡嘛。”
徹弦聽到陳白歌冷淡的話有些委屈巴巴的貼近些,陳白歌卻以為他真委屈了興致勃勃抬眸欣賞,驟然間就撞入一雙盈著笑意但毫無悔改之意的眼眸中。
陳白歌:......她合理懷疑如果不是因為有餐桌的阻擋,他會得寸進尺貼的更近。
她杏眸烏溜溜的轉,想要一個更好的方法,指尖在徹弦的大手上輕飄飄的浮動了幾下。
徹弦似有所感,他隻感覺自己的手被放上了一個柔軟的毛球輕飄飄的逗弄著自己,慢慢的這股癢意變作了勢不可擋的火星,他瞬間直起了身子,鬆開了陳白歌的手。
如玉的指尖透出火燒雲似的色彩,它們一路爬伸至徹弦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