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卻像x光般能把人看透。
辦公室裡流傳著一句話：
“寧惹大剛子暴怒，彆讓李閻王微笑”——據說上一個被他笑著談話的監管員，第二天就主動申請調去了南極科考站。
當宋長安忐忑不安地將計劃書遞給他時，李峰正用裁紙刀削著蘋果。
刀刃在修長的指間翻飛，果皮連成長長的螺旋垂落，竟沒有一處斷裂。
這個總是笑眯眯的中年男人在私下約談時，意味深長地說：
“小宋啊，有些界限，不是靠一意孤行就能跨越的，你需要學的，還有很多……”
儘管宋長安的計劃書遭到了三位領導的強烈反對，但他並沒有想過要放棄。
他認為，如果能夠幫助異人更好地控製自己的能力，那麼他們不僅能夠更好地融入社會，還能為這個社會貢獻自己的力量。
所以……
平日裡，我以一個普普通通的監管者身份與你可相處，你們卻視而不見。
現在，我不裝了！
我要——
請求外援！
……
這一天。
宋長安主動來到了陳濘的實驗室。
“博士，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聊一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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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剛見到自己的目標，就開門見山地發出邀請。
陳濘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似乎是在印證他的誠意。
最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宋長安跟她來。
他們來到了一間安靜的會議室。
宋長安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陳濘則站在窗前，背對著他，俯視著實驗室的工作人員。
“你想聊什麼？”
她輕聲問道，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冷漠。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宋長安深吸一口氣，將那份被揉皺又仔細撫平的計劃書放在桌上。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紙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關於異人能力開發的研究？”
陳濘的指尖在計劃書封麵上輕輕劃過，玻璃窗映出她微微蹙起的眉頭：
“你應該知道，所裡明令禁止這類實驗。”
“明令禁止卻並不代表完全禁止，不是嗎？”
宋長安直視著陳濘的背影，聲音中透露出某種彆有深意的味道。
沉默半晌。
“那麼，你又憑什麼認為我在幫助你？”
陳濘轉過身來，實驗室的冷光在她鏡片上劃過一道銳利的反光。
她雙手抱臂，白大褂袖口露出一截纖細的手腕，上麵隱約可見金屬質的反光。
“這個計劃很有趣，不是嗎？”
宋長安從容一笑，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而且我知道，您私下一直在進行類似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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