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仁笑笑：“這兩天，我一直想找你聊聊。”
宋長安引著李懷仁在沙發上坐下，親自為他倒了一杯茶。
“李老板想聊什麼？”他問道。
李懷仁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微笑著說：“我想知道，宋隊長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宋長安眼神微閃，隨即坦然道：“也沒什麼，隻是在調查一些事情。”
“哦？”李懷仁眉梢微挑，“方便透露一下嗎？”
宋長安沉吟片刻，緩緩搖頭：“抱歉，李公子，這件事暫時還不便透露。”
李懷仁並不在意，繼續問道：“那麼，是關於收容所的？”
宋長安沉默片刻，終於輕輕點頭：“算是吧。”
李懷仁笑了笑，沒再繼續追問，轉而談起了其他話題。
兩人從收容所的日常管理，聊到最近發生的異常事件，再到各自的過往經曆，聊得頗為投機。
不過，在聊到某個話題時，宋長安卻突然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李懷仁看在眼裡，心知肚明。
他端起茶杯，輕輕搖晃著，沒有追問。
沉默片刻後，李懷仁忽然起身，走到窗前，望向窗外。
夜幕降臨，城市燈火輝煌。
在這片繁華的背後，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宋隊長，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或許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解決問題？”李懷仁突然開口，聲音低沉。
宋長安不由得愣了愣，隨即追問：
“李老板的意思是？”
李懷仁的指尖在窗玻璃上緩緩勾勒出一個模糊的符號，霓虹燈光透過他的指縫在宋長安辦公桌上投下血紅色的投影。
“比如……”
他突然轉身，西裝下擺帶起一陣帶著鬆木香氣的風，“讓那位影將軍和愚人劇場互相消耗？”
宋長安瞳孔驟然收縮。
他注意到李懷仁的領帶夾不知何時變成了暗金色——
正是戲命師麵具的紋路。
顯然，這是一層早已施加的濾鏡。
宋長安當然看得出對方的目的，但並沒有在意，反正他跟李懷仁之間……
適當的沉默過後。
“看來戲命師找過你了。”
宋長安突然輕笑出聲，從抽屜取出個金屬盒子推過去，“嘗嘗？智雲縣特產的薄荷糖。”
李懷仁一愣，隨即笑著拿起一顆糖，剝開糖紙放入口中。
一股清涼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讓他精神一振。
“很不錯的糖。”李懷仁讚賞道。
宋長安微笑著點了點頭，“我記得你以前也喜歡吃這個牌子的糖。”
李懷仁笑了笑，“看來宋監管對我的事情還是挺了解的。”
宋長安沒有接話，隻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沉默再次籠罩兩人。
不，在兩人之間，沉默早已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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