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什麼也沒問她,默默等待第二次機會。
並不知道自己引起多方猜測的虞芫在傍晚前離開了燕去晚的暫住點,回到了軍部,跟王鐵牛繼續特訓去了。
她回來的時間其實有些晚了,訓練差不多到了尾聲,但王鐵牛經常留她加訓。
在空曠的訓練場借著幾盞零散亮起的燈對戰,已是兩人都很習慣的事了。
半昏暗的環境裡,王鐵牛的身形與容貌都變得模糊了起來,他身形高大,背光時人幾乎成為一道剪影,虞芫抬頭看他,好像又看見了那一片寬廣堅實的冰牆。
沒有那張時常露出爽朗笑容的臉,他其實與他的異能很適配。
堅硬、強悍,望而生畏。
都是她的攻略目標,所以她有時會忍不住拿燕去晚跟他作比較。
兩人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燕去晚是金尊玉貴的大少爺,做著文職類的工作,表麵溫和實際冷漠,難接近但因為說話好聽,不會讓人心生厭惡。
王鐵牛人如其名,實力強勁但人笨嘴呆,冒憨氣的笑容把自身魅力打了個折扣,雖然人很和善,但強壯的外表足夠嚇退大部分人。
外貌性格都大相徑庭。
但最讓虞芫覺得有差異的還是兩人的出身。
燕去晚生來就高高在上,接受良好的教育,即使不努力,旁人對他的評價也隻會是“金玉其外”。
王鐵牛則不一樣,他的行事和說話風格都很接地氣,她也從沒有聽說過關於他家世的傳聞,他大概率是從底層一路混上來的,真正白手起家的人物。
原本的第一部隊團長在象城被異獸襲擊時殉職了,他是臨危受命的。
而且在戰後一直負責防衛工作。
可以說沒有王鐵牛,象城未必還能有這麼多人活著。
她本來不會有這麼多感觸,隻是今天先見了燕去晚,再見到王鐵牛,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和命運,讓她覺得這個世界太大了。
大到兩個人居然會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
她問王鐵牛道:“教官,你有沒有覺得命運不公平過?”
王鐵牛正在思索該如何引導虞芫擴張異能控製的區域,聽到她問話思緒便中斷了一下,扭頭答道:“沒啊。”
“小虞怎麼突然問我這個,你遇到不公平的事了?”
眼見王鐵牛一副打算為她討公道的樣子,虞芫笑著說道:“不是,我隻是在想明明都是人,怎麼有些人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了,有些人什麼都要靠自己去拚。”
王鐵牛大咧咧道:“這怕什麼,人一生長著呢,誰知道生下來什麼都有的會怎麼樣,什麼都沒有的又怎麼樣,能拚就去拚唄。”
“老天給的都不靠譜,自己有的才靠得住。”
生死是人世間最能使人成長的事情,他在象城已經見了太多了,富貴人家齊整地喪命於異獸口中,貧窮的夫婦倆倒還牽著孩子逃出生天。
不到最後一刻,人生沒有定數。
“小虞,你看看咱們在的這個地方,它苦難的不得了,焚燒屍身的那幾天城裡哭聲不止。”
“有人會想怎麼偏偏就是象城倒黴,但要是陷入這種情緒,隻會讓自己覺得難受。”
“象城至少活下來了,破滅得一個不剩的那些城市,連哭聲都不會有了,這又能找誰說理去。”
“活著就要麵臨瞬息萬變,公平是說不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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