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時猶豫了半晌,伸手試圖去碰虞芫,被她用刀鞘毫不猶豫拍開。
她的意思很明顯,他不脫就不用繼續了。
“……”
“如果你敢戲弄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燕歸時眼神陰鷙地盯向她,咬牙放出這句威脅,他凶神惡煞,而虞芫隻注意到他眉骨底下有個很小的紅痣。
平時都被眼鏡框擋著,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大概是她確認自己有沒有眼花,而緊盯著他麵龐的眼神太專注,燕歸時放完狠話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麼,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物。
屋內有暖氣,赤身裸體在屋子裡走動也不會寒冷。
但一層層衣物剝落下去,最後一件帶著體溫的衣物也脫離軀體,燕歸時還是被乍然的失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他從未有過如此局促。
站在一個衣冠齊整的女人麵前,跟掛在攤上的生肉一樣光裸。
她的目光從他的臉看到肩膀,腰腹,腿……
能夠感知到她目光是如何從他身上走過,這讓他感到羞恥,熱度一點點攀上他麵龐,他開始惱恨自己脫衣服的決定。
但脫都脫了,再扭扭捏捏就更不像樣了。
他儘力讓自己忽略掉虞芫的目光,站直了佯裝鎮定。
虞芫倒是飽眼福了。
燕歸時的皮膚白得發光,在暖色燈的照耀下他像是一塊凝固的羊油,他的不安使他似有似無地遮擋自己,這更像是一種欲蓋彌彰,反而引起虞芫的注意。
他就是虞芫最欣賞的薄肌款。
不會軟綿綿的像煮過頭的麵條,又不會硬邦邦像大大小小的石塊組成的假山。
他身上的線條很流暢,該瘦削的地方迅速收窄,該鼓起的地方又充滿生命力的飽滿起來。
即使將他的皮肉全部刮去,他的骨頭也很勻稱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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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練不出來的東西,天賜一般的寶物,他長得太好了,做收藏品的話虞芫會把他放在前排。
“把燈關了……”
他擋不住虞芫的眼神,倒不如說他本就是要敞開了的,但光亮仿佛是無數雙眼睛。
他覺得自己不是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裡,而是一張透明的台子,一個四麵透風的十字路口,光照在他身上越久,他越感到恐懼。
他怎麼會這個樣子站在這裡。
奪走他人所愛之物的執著褪去,重新活過來的自尊心使他羞恥難當,虞芫一遍遍打量他,將他做器物賞玩的目光讓他感到恥辱。
他後悔得恨不得遁地而逃。
……怎麼會這樣。
他側著身子,強撐著尊嚴,為自己的衝動而咬緊牙關,羞恥得耳朵都紅了。
他瑟縮的樣子頗有風情。
但虞芫還是幫他把燈關了,屋內陷入一片黑暗,無法再被窺探的安心感使他鬆了一口氣。
燕歸時緩緩地站定了,彎腰去摸索他放在床上的衣物。
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突然的觸碰使燕歸時顫抖了一下。
他隨後又覺得自己輕易被嚇到很是丟臉,臊紅了臉不再動了。
虞芫站起來摟住他,黑暗之中兩具軀體隔著衣物擁抱,她的手掌比起他溫度過高的肌膚像是鐵一樣的涼。
她抱過來的時候,燕歸時長呼一口氣的輕鬆。
終於要結束了。
他想著。
這該死的煎熬,該死的被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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