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環境會催生同樣的情緒。
她是褚家這場大戲的旁觀者,跟褚然走了一段同樣的路,即使不知道前塵往事,也能夠感知到一些他們的糾葛。
就像在那條路上她覺得她碰到了褚然的邊一樣。
此刻她也覺得她在體會褚然曾體會過的感受,沒有確切的理由,她就是覺得褚家太暗了,好像曬到的太陽都不暖和。
一個大籠子套一個小匣子,人怎麼會不孤獨呢。
虞芫起床去找褚然。
他不像燕家兩兄弟一樣,睡覺還要有保鏢守著。
他房間附近無人。
虞芫推開他窗戶,往縫隙裡投進去一小顆石子,它噔噔彈過去,跟前幾個夜晚一樣。
借著外麵的光亮,她看到他似乎坐起來了。
褚然不用往窗外望都知道外麵是誰。
他們共處了幾日,誕生了一些不用言說的默契。
她告訴他,她在外麵。
他可以選擇讓她進來,或者不做回應。
褚然沒有應答,但也沒有躺下。
兩人隔著窗戶看向彼此身影,一個背著光,一個融在暗處,兩個人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虞芫是想進去的,大晚上的誰樂意吹風。
但褚然沒有開口,她不好私自進人家房間。
她也可以轉身回屋,可褚然一直坐在那,她隱隱感覺他在看她,就不太好意思走了。
他的房間裡有安神的熏香,從內往外湧,聞起來不濃不淡,略帶一絲苦味。
她猜是睡前褚瑈讓他喝了一碗藥。
他被綁架前身體就不太行,撐到現在還沒送醫,褚瑈醫術還蠻精湛的。
虞芫靠著窗戶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發現褚然還坐著。
……看樣子他今晚是失眠了。
她被風吹得有點涼,想了想,決定大膽翻身進屋。
她推開窗戶一個撐跳就進去了,褚然默默看著她進來,沒有阻止。
那這就不要怪虞芫臉皮厚了。
她是個很乖的娃,主人家說不許進,那她馬上就出去,但主人不吭聲,這不就是默認嗎。
她把大敞的窗戶攏上,略微留了個縫透光,但不太夠亮,她隻好自己在窗戶邊摸索,想找個寬敞點的椅子坐一坐。
她從擺書的架子摸到寫字的桌案,都沒碰到一張能坐得舒坦點的椅子。
“你左手邊有個躺椅。”
褚然忽然開口。
虞芫按照他說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把跟黑暗融為一體,隻有上麵鋪著的毛毯顏色稍淺的躺椅。
褚然要是不開口,她還以為這是一張桌子呢,黑咕隆咚的她看不太清。
主人家親口指路了,這不就是允許了嗎。
虞芫窩到毛毯裡,扯過搭在扶手上的鋪蓋,柔軟的織物上帶著木頭樣的香氣,她蓋著能遮到小腿。
溫暖席卷全身,困意隨之而來。
虞芫不管褚然現在是坐著還是站著了,反正她躺著了。
他願意放她進屋。
或許是今夜太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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