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虞芫幾乎是跑著離開了建設局的大門,她想儘快回到燕去晚身邊,但現在她又不敢攔車,誰知道司機會不會和那個店員一樣。
她百分百確定那是監視。
虞芫被一道紅綠燈攔住了,車流呼嘯而過,她在路口等待綠燈,右手已握住了斬鯨刀的刀柄。
斬鯨刀是把長刀,她近戰的時候用得多。
路口對麵有一群正在嬉鬨的年輕人,她冰冷地看著他們,等到車流過去,雙方隔著馬路正麵對上,她明顯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凝滯了。
一個佩戴著長刀的年輕女人站在對麵,對他們一群人虎視眈眈,這個場麵很容易就看得出誰是壞人。
他們驚恐起來,沒有人敢先往前動一下,虞芫就看著他們很生硬地改變了前進的方向,一群人擠得緊緊地往另一個方向快步跑了。
這個插曲讓虞芫覺得有點滑稽。
是雙方都以為
要害自己的誤會。
她鬆開了刀柄,那群被她嚇到的倒黴孩子像被海浪追趕的小螃蟹一樣恨不得八條腿往前跑。
虞芫笑了下,想著她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她穿過馬路繼續往前走,雖然還保持警惕,但腳步比之前放慢了許多。
一個媽媽牽著小女孩從對麵走過來。
女孩手裡拿著個繩子短短的紅氣球,她蹦蹦跳跳地在跟媽媽說話,忽然指頭一鬆,氣球被風吹著向虞芫的方向飄來。
“媽媽,氣球!”
小女孩指著氣球想讓媽媽幫她追回來,但它已經向前飄了一段距離,比起女孩媽媽,虞芫更容易幫她拿到氣球。
她本來想抬手的,但直覺向她發出了警告。
這隻氣球的繩子太短了。
不符合兒童玩樂的需求,小孩喜歡氣球的原因除了它們色彩豔麗之外,還有它們隨風搖曳的輕盈自由。
於是氣球就這麼從虞芫的身邊飄走了。
小女孩對這個姐姐的冷漠感到十分詫異,孩子在這個世界享受著特權,她雖然喊了媽媽,但心裡覺得這個姐姐也會幫她。
她抬頭看著小紅點飄到一個絕對拿不到的高度,當場就哭了出來。
小孩的哭聲就像一個破口的哨子被吹響了。
刺耳且漏風。
統統忽然出聲道:宿主,氣球上塗有強效麻醉類藥物。
與統統同時出聲的還有槍響。
女孩媽媽掏出來一把小型手槍,射擊範圍很有限,但架不住她們離得近,一槍差點打中虞芫胳膊。
如果不是她動作快,那長長一根針就把她放倒了。
統統:宿主,那是麻醉針。
女孩媽媽托住手腕,快速又向她開了兩槍。
虞芫都聽到有腳步聲朝她這邊飛快靠近,統統這個沒用的東西還在跟她說肉眼就能看出來的信息。
聽聲音她就知道打出來的不是實彈,又是針狀的,除了麻醉藥還能是什麼?
來不及罵係統了,虞芫本想突破女孩媽媽的防線,往她原定的方向跑,結果那個方向來了七八個人。
她暗罵了一聲,讓統統趕緊給陶烏和燕去晚發消息。
她自己則調轉方向,不和這些拿長槍短炮的人對上。
這是一個隻有前後兩個方向的人行道,她往後方跑,會回到她剛才的馬路口,那裡則有三個方向給她選,逃離的幾率會大上很多。
虞芫毫不戀戰,撒腿就跑。
她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很特彆的地方,這個不知名的人或勢力盯上她,很可能是被她的異能所吸引。
如果她展露過多底牌,她隻會被纏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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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先藏鋒吧。
等燕去晚或者陶烏來救她。
她左躲右閃好不容易跑到了路口,想先往剛剛那群年輕人的方向跑,混到人群裡更容易脫身。
結果迎麵過來十幾個手持各類麻醉槍的,比她背後的陣仗還大,她當機立斷換方向,一轉身又是十幾個要紮她的。
一共四個方向,現在被堵了三個了。
風從她身後往前吹拂,好似許多雙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推搡著她,指引她往風消散的方向跑去。
虞芫終於知道什麼是甕中捉鱉了。
從她踏出考察團辦公地那一刻,她就在甕中了,隻不過遇到了小女孩和媽媽,才是捉的開始。
他們逼她往唯一可逃的方向跑,這樣明晃晃的陷阱,虞芫怎麼可能會跳。
於是她抽刀轉身,用刀刃削開了離她最近的一杆槍。
刀與槍碰撞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嗞聲,但這一瞬比電光火石更迅猛,眾人來不及感受顫動的餘音,虞芫腰間兩把短刀便化成兩道銀光,丁零當啷削下來十幾杆槍頭。
幾十人幾乎要將她圍起來,虞芫覺得剛才她就應該往原定方向突圍,不然也不會現在被人包了餃子。
但現在再想這個也已經晚了,她沒有從幾十位異能者的包圍下逃離的信心,最好是儘量拖延時間,統統已經把她的坐標發出去了。
幾十人之間很顯然有配合,最外圍一圈的人身上沒有太多鍛煉的痕跡,大概率是遠程,最靠近她的明顯健碩,是常見的肉身加強類。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不怕引起兩城交惡嗎?”
她又沒犯事,作為軍部隨行人員在彆的城市莫名被抓,這不是把燕城的臉麵放在地上踩嗎。
由此可見那個盯上她的不知名人士,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蠢貨,就是翻雲覆雨的位高權重者。
後者虞芫見得多了,倒不覺得膽怯。
她更想知道抓她的理由是什麼。
虞芫開口問話,但他們沒有一個人回答,仍有十幾杆槍對準她,黑洞洞的槍口裡是讓人瞬間昏迷的寒芒一點。
如果不是星環一樣圍繞著她的兩把短刀展現出極快的速度,極大概率能擋住他們射來的麻醉針,且麻醉針不像實彈一樣能不換彈夾的連發。
他們早就給她來一場暴雨梨花針了。
虞芫握著斬鯨,心裡警惕但麵上笑道:“都把我圍得跟個肉餡一樣了,不至於連餃子皮是誰都不讓我知道吧。”
仍舊沒有人回答。
他們接到的命令很顯然是活捉她,所以沒有人上來對她動手。
畢竟她手裡拿著刀,逼狠了會增加活捉的難度。
虞芫握刀的手腕稍轉了轉,他們的槍口也小幅度調整位置,彼此都在等待對方的破綻。
但兩邊都是壓著實力在打,又都怕對方暴起而不敢輕舉妄動。
雙方一時僵持住。
過了一會兒,那條沒有被堵住的路走出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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