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片在他倆身邊速度極快地環繞,誰敢靠近就集合在一起,像惡獸張嘴一樣威嚇對方。
而且由於要求是活捉,他們有些投鼠忌器,這才讓兩人在數量劣勢下沒有被當場擒拿住,司機則已經被捆好了扔到一邊去了。
虞芫拉著燕歸時,一麵是堵住他們去路的攔路虎,一麵是逐漸靠近的毒菌子。
她環顧一周,愣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突破的方向。
雖然護衛隊也在急急忙忙趕過來,但就他們混戰的情況來看,毒菌子會先一步到位置下車。
“好歹是到彆的城市來辦事,你就帶這麼點人,現在被堵了怎麼辦?”
虞芫試圖把問題甩給燕歸時。
他因虞芫的厚顏無恥而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
燕歸時開口道:“是誰在外麵惹了事害得我千裡迢迢來接人啊,你的臉皮厚得讓人驚歎。”
虞芫也覺得他無恥,拆台道:“你怎麼說得自己好無私的樣子,燕去晚叫你來難道沒給你好處嗎?”
燕歸時譏諷道:“嗬,那我現在把你拋下?”
虞芫:“……”
有燕歸時在,他們都這麼膽大了,要是燕歸時不在,他們隻會更肆無忌憚。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呢,燕副部。”
虞芫柔聲細語,同時輕輕捏了捏燕歸時的手心。
燕歸時瞟她一下,心道這時候知道示弱了,平時恨不得能騎到他頭上去。
“車還沒壞,想辦法開出去。”
虞芫覺得他在說廢話,現在難就難在她想不到辦法。
那些人已經把他們圍住了,槍口正對準他們,鐵片轉動的速度一旦有減緩,他們就會向著縫隙開槍。
她好像又回到了被堵在街上的那天,一樣是無法突圍,麻醉針隨時可能射中她。
佘狣愈發靠近,她有些焦躁了。
護衛隊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他們大概是繳獲了一管瞬發式炮彈,眼看自己是追不上前方敵人的車了,就瞄準車輪子發射了出去。
開炮的隊友準頭很好,預估得相當準確。
炮彈直接打中了車後輪,整個車子都歪斜了,少了個輪子讓車輛變得難控製,歪扭地打了幾個擺子,才在刺耳的刹車聲中勉強停穩。
居然沒翻車,燕城人感到遺憾。
於是又一發炮彈發射了過去,車子被炸得騰起,在碎石塵土中跟個鐵秤砣一樣的掉了下來。
巨大的響動讓虞芫耳朵邊都空了一瞬,她懷疑自己也被震得有瞬間騰空。
雖然她很期待佘狣直接死在這個炮彈底下,但根據她縱橫小說界多年的經驗來看,他才剛拉風出場,一時半會死不掉。
老大的車被直接擊中,圍堵的人都有些慌了,他們驚惶地注視著彌漫的塵土。
後麵的車對護衛隊展開報複,子彈和撞車聲更為頻繁,場麵一時更亂了。
好時機這不就來了!
虞芫拽著燕歸時往前方跑,鐵片星環一樣護衛在他倆身側。
她打算奪車。
比起車前蓋都被砸扁的商務車,當然是敵人停在最前麵的大卡車更好,反正她有統統在,它乾彆的不行,開車還是很穩當的。
統統表忠心:請放心交給統統吧宿主!
虞芫跑到半途,突然狂風卷起。
塵土彌漫,風吹得她眼睫差點睜不開,她眯著眼睛幾乎看不清路,鐵片也都橫斜在空中,以減少阻力。
燕歸時忽地鬆了她的手,往後方開了一槍。
他在下車時就把槍拿住了,但一直沒行動過,虞芫用鐵片驅散敵人的時候,他也隻是看著,所以虞芫一直以為他拿槍隻是圖個心理安慰。
她的鐵片和燕歸時的子彈擊中同一個向他倆提槍的人。
虞芫在驚訝了他居然會開槍之後,又驚訝了一遍他的準度也挺好。
不過燕去晚就經曆過專業的射擊訓練,燕歸時也學過就顯得很正常了。
燕歸時催她道:“跑啊,他們不是隻盯著你的嗎?”
虞芫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留下兩個鐵片在他身邊,自己則急速往卡車跑去。
她一走,槍口果然就追著她去了。
但燕歸時還是幫她牽製住了幾個,從四麵八方對準她的槍口哪怕少一個都輕鬆點,而且還少了一個要被牽著跑的大型負重。
虞芫在統統的幫助下蛇皮走位,背後跟長了眼睛一樣躲開一連串的麻醉針。
狂風影響了虞芫前進的速度,也影響了槍口射出的麻醉針,他們想要打在她身上,就必須要先靠近她。
被炮彈轟過的車有些形變,就跟被踩了一腳的易拉罐似的。
但佘狣安然無恙地從副駕下來了。
甚至他那頭烏黑的長發都還很飄逸,發絲在風中潑開,他穿著豔麗,在這一片塵土飛揚的昏黃中,他是最割裂最不入景的一塊。
虞芫一直在警惕他,因此看到了他笑起來的全過程。
他明明是迎風站立,但似乎不受任何影響,睜著眼在狂風中很快鎖定了虞芫,本來無表情的臉,一點點綻開笑容。
虞芫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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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褚家感受過古宅幽靈的恐怖感,佘狣在風中朝她笑則像是厲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