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城頁麵消失,一張閃著金光的卡牌緩緩落入虞芫手中,磨砂觸感的牌麵和富有設計感的花紋彰顯其昂貴。
虞芫高興地親了親卡牌,覺得心情好點了,也願意抬腿往燕去晚的方向去了。
又到了她發揮實力的時候了。
到宅子大門前時,虞芫就覺得氣氛不太對。
她好歹在燕宅當過一段時間的護衛,人頭基本上都混熟了,昔日同事見了她的麵不說熱情上前打招呼,至少也不該扭頭躲避。
肖洋正好換班下值,和她交錯時與她對視上了。
他本來提了口氣想對她說什麼,但身邊的人用胳膊肘一碰他,他就閉上嘴也挪開了視線。
肖洋的欲言又止肯定了虞芫的猜測。
她沒搭理燕去晚的這幾天,他大概率在宅內動過怒了。
虞芫還沒做出反應,統統就生怕她反悔,大聲在腦內為她加油。
統統:宿主相信自己,你可以噠!
虞芫沒有理它,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後到大門按了按鈴。
是管家來為她開的門,這位和藹的老爺子在看到她時悠長地歎了口氣,抬手請她上樓。
……
事情似乎比她想象中還要糟糕一點。
但事到如今,她如果掉頭回去,燕去晚的怒火可就真會要人命了。
因此虞芫站在他房門前停了幾秒,做好了準備才敲門。
她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暴走邊緣的火龍,還是怨氣滔天的難纏陰鬼。
反正不管是哪種狀態,被不聞不問了四天的燕去晚都不是好糊弄的,她得給自己做好心理預設。
敲門之後房間內安靜了十幾秒,才有腳步聲逐漸走來。
把手轉動後門扉啟開,露出燕去晚小半張臉。
跟她猜想的幾種情況都不一樣。
他低垂眉眼,既不是怒懟也不見哀怨,而是平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很快瞥開了眼睛,沉默地將門打開。
虞芫即使走了進去,他也沒出過聲。
隻站在門後麵,安安靜靜地握著門把手。
這種狀態要說是在粉飾太平,卻又不太像,他沒有遮掩自己的疲態,眼底下一片烏青都沒拿粉蓋一蓋。
但要說故作可憐,他又沒有其他動作,木頭樁一樣杵在原地。
見他沒有要走過來的意思,虞芫隻好自己回身過去。
怕一會兒吵起來聲量太大,她順勢將門關上了,單手扶著門扉略低下腦袋,主動去尋燕去晚的目光,並喚他道:“監察官?”
燕去晚碰上她視線後有很明顯的排斥。
他後退了兩步拉開與她的距離,偏頭再次避開她眼睛。
虞芫打出一個大問號。
他躲她乾嘛……親密值掉分太多,他嫌棄她了?
“你在躲我?”
燕去晚移眸瞥她一眼,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下。
這在虞芫看來譏諷意味很足。
她也知道自己說這種話不是很有立場,於是迅速換了話題,道:“才幾天沒見麵而已,監察官怎麼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也不跟我說話。”
“……幾天沒見麵。”
燕去晚喃喃重複了幾遍她的話,忽而眉毛一揚,笑出了聲來。
他這時候好像才意識到虞芫已經站在了他麵前,他們正在為斷掉的這四天進行對話。
“我的確是不認識你了。”
燕去晚自她進門來第一次主動將目光投放到她身上,極認真地端詳著她。
“當初邀我欣賞月色,誇讚我可愛,說喜歡我的人真的是你嗎?”
“怎麼好像是我的一場夢。”
虞芫回望他道:“我仍然在誇讚你可愛啊。”
“不一樣了。”
燕去晚戳穿她輕飄飄敷衍他的把戲。
從他唇角眉梢裡漫出來的笑容變了味道,他提問時的那股認真變成了對自己自取其辱的嘲諷。
燕去晚隻覺得大夢初醒。
從他初次與燕歸時對峙,到暮城外遇險,與陶烏與薑淉互相敵視,再到此刻。
他終於醒了,終於騙不下去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以為的兩情相悅就成了虛假幻夢,他落入到一個拙劣的陷阱當中,在失去了主動權後,他又驚恐察覺到虞芫的目光已向彆處傾斜。
這樣的偏移一日比一日明顯。
她逐漸連表麵功夫都不做了,直白地把她的浪蕩和貪戀顏色攤在明麵。
燕去晚想起他在車裡可憐的卑微的求她不要辜負他,她那時拿好話哄他,但的確是沒有答應過要對他一心一意。
他看向她的目光裡不自覺流露出些許怨恨。
“你要我怎麼做才滿意,才能不冷落我。”
喜歡為了活命,處處吻怎麼了請大家收藏:()為了活命,處處吻怎麼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