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沈京斌的幾個發小終究沒忍住,一個個拍桌狂笑,有一個甚至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沈大世子,你被人凶了哦。”
“哈哈哈,我可以作證,沈兄的嘴絕對不臭,他剛才就坐我邊上來著。”
“我說表哥,人家好像也沒有說錯,好好地吃自己的飯不香麼?偏去找人家的麻煩。這下好了吧,飯沒吃完,吃一肚子氣。”
聽著這些調侃的話,沈京斌的驢臉拉得越發長了,“蘇老二,你到底站哪邊的?”
彆人也就罷了,蘇慕可他舅舅蘇知府的兒子,他的親表弟啊!
蘇慕往椅子上一靠,搖著扇子,一副吊兒郎當樣,“表哥,我的為人你很清楚,素來是幫理不幫親的。今兒這事,本來就是你不對,人家好朋友之間私下吹捧幾句,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上綱上線麼?”
“要這樣說的話,表哥你之前還曾經當著我們的麵,野心勃勃地說將來要掌兵權,當鎮國大將軍呢。”
“如此狂妄自大,豈不是要被抓起來遊街示眾?”
“你!”沈京斌肺都氣炸了,哪裡忍得住,伸手一把薅住了蘇慕的衣領,怒目圓睜,“好你個蘇老二,信不信我去外祖母麵前告你的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慕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隨你,反正你自小就習慣了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說著,手裡的折扇一收,扇柄毫不留情地敲在沈京斌的手背上。
沈京斌吃痛,不得不鬆開了他。
“你們慢慢用,我家老爹晚上還要查我背書呢,就先回去了。”
蘇慕站直身子,伸了個懶腰,“走了算盤。”
立在他身後的小廝急忙跟上,“誒,來了二公子。”
主仆兩個施施然下樓去了,很快不見了蹤影。
“這個蘇老二,真不知道性子隨了誰,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沈京斌看向坐在上首位的那位錦衣青年,氣呼呼地道,“阿秀,下次聚會乾脆彆讓他來了,省得攪的大家都不開心。”
青年默不作聲,仿佛沒聽見似的。
沈京斌疑惑地看過去,卻見段秀正出神地望著一個方向,眼神迷離。
“阿秀?阿秀?”沈京斌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段秀這才回過神,“什麼?”
沈京斌正準備再重複一遍,段秀卻忽然站了起來,朝著後麵那張桌子走去。
沈京斌眼睛一亮。
他就知道自己沒有做錯,段秀這個人向來自負,對府案首更是勢在必得,怎麼可能容忍彆人窺伺他的囊中物?
這不,親自出馬找茬去了!
沈京斌屁顛顛地跟在了後麵,準備看好戲。
其他幾個人麵麵相覷,也跟了上去。
“兄台有禮了。”段秀自顧自地在江湛對麵坐了下來,笑著問道,“敢問兄台高姓大名,來自哪個縣?”
江湛張了張口,“在下……”
“等等!”扁豆豆怪叫一聲,警惕地盯著段秀,“你問這麼清楚做什麼?是不是想耍什麼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