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痛苦了,想死。”
袁夫人夾著腿站在房中,動也不敢動。
可即便如此,該放的屁還是一個不少地往外蹦,哪怕開了窗子,房間內也依舊臭氣熏天。
她終於沒忍住,撲到床上嗷嗷痛哭起來。
五天了,已經整整五天了,該死的崩屁之症一點好轉都沒有,甚至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嚴重了。
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那處還長了一圈紅疹子,又癢又痛。
苦不堪言。
她是真的想死,扛不住了。
錢媽媽帶著府醫掀簾進來,見自家主子哭得眼睛都腫了,趕忙上前安慰,又催促府醫快些想辦法。
府醫抹了把汗,誠惶誠恐,“夫人恕罪,要不,還是請皇甫大夫過府……”
袁夫人噌地爬起來,發泄一般朝府醫砸去一個茶碗。
“廢物,都是廢物,給我滾!”
府醫逃命一般跑了。
錢媽媽小心翼翼瞄著袁夫人的臉色,“要不,奴婢現在就去請皇甫大夫?”
“還不快去!”袁夫人吼道。
半個時辰後,皇甫大夫到了,看見袁夫人的樣子不由大吃一驚。
短短幾天工夫,昔日豐腴貌美的袁夫人,竟然被折磨得沒了個人樣。
披頭散發,麵容憔悴,舉止癲狂。
跟個鄉下瘋婆子似的。
等問清緣由,皇甫大夫震驚臉:“怎麼會這樣?我那日開的藥方並無任何脹氣之物啊,即便有,也斷不可能如此厲害。”
他趕緊替袁夫人把脈,可診來診去還是那樣,與前幾日沒什麼大的區彆。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皇甫大夫百思不得其解,“我行醫數十載,從未見過這等症狀,實在是奇哉怪哉。”
袁夫人聞言絕望地癱坐在床邊,“這樣說來,連你也治不好?”
皇甫大夫搖頭歎息:“慚愧,是老朽學藝不精。”
袁夫人徹底失去了力氣,滑倒在地,真想就此暈死過去。
錢媽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激動起來:“是詛咒,一定是詛咒!”
“夫人您那日跟杜氏起了衝突,杜氏當場斷定,說夫人您身患絕症,七日內必定崩屁而亡。”
“如今果然應驗了。”
“定是她對您懷恨在心,暗中施了什麼邪法,想要害死您!”
袁夫人目眥欲裂,“那個毒婦!”
咳咳,皇甫大夫不自在地咳嗽兩聲,“詛咒之說無根無憑,難以斷言。不過杜氏是溫神醫親自認證的大神醫,必然有過人之處,或許夫人確實身患怪病,隻是我等醫術平庸,看不出來罷了。”
“不如請溫神醫過府瞧瞧,溫神醫醫術比我高明得多,有辦法也說不定。”
溫世沅?袁夫人咬了咬牙。
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保命要緊。
於是立馬派人去請。
結果派出去的人回來說,溫神醫出遠門了,要半個月之後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