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上一卦是找爸爸,這一卦還是找爸爸,感覺今天是小蝌蚪找爸爸的專題嗎?
周瑞主動的說起了情況:“我爸已經失蹤一周了,妹妹和我後媽昨天才打電話給了我,我帶著她們去報警了,警方還在排查階段,但後媽和妹妹兩人實在擔心,所以我們隻能來您的直播間碰碰運氣。”
“我爸媽在我初中的時候就離婚了,我爸年輕的時候是個混子,不工作也不賺錢,我媽覺得他這樣不行,經常吵架打架,直到婚姻徹底破裂,離婚收場......”
她爸媽離婚後,媽媽要走了她的撫養權,帶著她回了姥姥家生活,此後工作賺錢供她讀高中大學。
後來爸爸又找了現在的後媽,生了一個妹妹。
後媽是個性子軟的,管不住她爸,而她的妹妹在幾歲的時候就被他爸教的撲克牌麻將和牌九樣樣精通。
前些年爸爸那邊的宅基地拆遷,分了三套房子,一套爸爸和後媽的,一套妹妹的,還有一套是她的。
結果拆遷還不到兩年,她爸就把他和妹妹的房子全都賭輸了,和她協商後與後媽妹妹一起搬到給她的房子裡來住,從她工作以後經常伸手向她要錢來維持家用。
周瑞媽媽對她拿錢給她爸這件事深惡痛絕,每次發現了都會對她大發脾氣,所以每次周瑞接濟她爸都是偷偷的進行,絕對不能讓她媽知道。
她爸這個人對家庭不負責任,不管是她媽媽還是後媽,和他在一起後日子過得都不好。
但他對孩子,比如年幼的她和妹妹,都非常好,要星星不給月亮的,讓她做出不管爸爸的事情真的太困難。
這兩天工作忙,她經常加班,看到自己的私人社交號上乾乾淨淨一片,心情還怪好的呢!
畢竟隻要她爸一發信息給她,她一天的好心情就壞到徹底。她爸找她還能乾什麼,開口要錢唄。
結果沒等到她爸的信息,卻是等到了她妹妹的電話,說爸爸不見了,已經快一周沒回家了。
她爸這輩子沒乾過什麼正經事,完全將打牌當成自己的主業了,經常和那些狐朋狗友打個三天三夜都很正常,打完牌回來渾身酸臭,都得要好好洗個澡睡一覺再吃頓飯才能感覺活過來。
但頂多也就是打三天就回來了,從來沒有消失過這麼長時間。
打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後來再打手機都直接關機了,更是沒法聯係。
都說父女連心,妹妹如何不好說,但她心裡有種恐慌,可能父親真的不在這世上了。
她都不敢妄想自己父親能有上一卦事主的丈夫佟誌剛那麼幸運,她隻希望父親臨走時沒有遭什麼罪。
所以講述到最後,她連發出的聲音都不敢太大:“所以主播......我爸他是不是已經沒了?”
話到嘴邊,她也很安靜,像是強自壓抑著某種情緒。
向晚遺憾點頭:“是的,沒了。”
果然......
周瑞的心在這一刻終於隨著父親的死訊一起死了。
眼淚無預兆的簌簌落下來,父親終究是她的父親,從小對她很好的父親,儘管和媽媽離婚了,但讓她割舍這段父女緣分又如何容易。
她艱難開口:“我爸他怎麼沒的?”
似乎覺得死這個字太過沉重,她自欺欺人的隻用“沒”來替代。
“被人殺了,謀殺。”向晚回答帶著不近人情的冷漠。
周瑞眼淚流的更凶了,開口問出這件事的終極謎底:“誰?是誰殺了我爸爸?他都這麼大年紀了,脾氣也收斂了很多,從未得罪過誰,他都五十多歲了啊,身體因為抽煙喝酒變得很差,還能有幾年活頭呢?”
向晚:“其實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你可能還有點印象。”
周瑞神色一怔,似乎沒想到這件事與她還有淵源,連忙追問:“是誰?”
向晚:“林忠星。”
“林忠星?林忠星?”周瑞的口中不斷反複念叨這個名字,就如主播說的一樣,這名字好像真的聽過,但她好像翻遍了所有記憶,也不記得到底在哪裡聽過,就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努力了許久,確定真的無法記起這個人後,才向向晚坦白:“對不起啊主播,我真的沒有想起來。”
向晚歎了一聲:“不用向我道歉,不過我的確能告訴你,你和林忠星的聯係,你們曾經是幼兒園的同學。”
周瑞眉頭習慣性皺起:“幼兒園?”
她今年都三十歲了,距離讀幼兒園也過了將近二十五年,太過久遠的記憶了,真的很難想起:“可他為什麼要殺我爸爸呢?”
是啊,一個是她幼兒園的同學,一個是她的父親,兩人都沒有聯係,為什麼對方的屠刀會落在自己父親的脖子上。
向晚又在心中暗歎一聲,果然,施暴者從來不會記得曾經施暴的對象:“怎麼沒聯係?當然有啊!如果你不記得,我可以提醒你讓你想起來。”
“你五歲時讀幼兒園和林忠星為了一個玩具發生爭執,你沒有搶過林忠星,氣的哭哭啼啼回了家告訴你父親學校有人欺負你,你父親怒不可遏,當即帶著你到了幼兒園班級,詢問了你欺負你的同學,然後你指向了林忠星,導致他被你爸一拳打暈......”
周瑞的父親周光義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小混混頭目,打架砍人賭博樣樣精通,力氣也是一等一的大。
這打向孩子的一拳可是用儘了全力,否則孩子怎麼可能一聲不吭的就暈倒了。
後來孩子被幼兒園老師緊急送到了醫院,並派人通知了他的父母,可惜後來醫生告知林忠星父母被打的一側耳朵聽力嚴重受損,幾乎等同於半個聾子。
哪怕就這樣,林忠星父母也沒敢去找周光義的麻煩,畢竟那個年代的小混混,是真和亡命之徒一樣,糾結了混混拿著砍刀上你家砍人。
林忠星父母將孩子辦理了轉學,帶著孩子去了鎮上讀書生活和看病,周瑞則是回到了幼兒園又開開心心的上學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