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夫人皺著眉頭:“竟還有這件事?陸尋雁,這是什麼情況?”
盛府的人至今還不知道百釀樓是陸尋雁所開,自然也就不知道是陸尋雁搶了他們生意。
陸尋雁不想過多透露,自然而然地裝傻:“腿長人家身上,我就算再想管束,也難呐。”
宋怡珈看她的眼神甚為不滿:“若不是你把廚子喊走,也不至於釀成這種地步,再這樣下去,酒樓徹底要關張了。”
陸尋雁微微一笑:“與我無關,我早說過我不再管,盛府鋪子是好是壞與我無關,那是伯母們的事,伯母們自個兒處理吧。”
說罷,她也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身後突然響起盛老夫人的罵聲:“太不像話了!這哪裡是媳婦,簡直是祖宗,當初修遠就不該把人娶回來,弄得現在家宅不寧!”
陸尋雁麵色寧靜,穿過百抬嫁妝箱,離開了。
她聽著盛老夫人的聲音,斂下眉,笑了下。
竹月因為盛家的人胸口一股怒氣,聽見陸尋雁的笑聲,她很意外:“小姐笑什麼?”
陸尋雁緩聲道:“盛老夫人臉頰和嘴唇紅潤,可眼睛發黑,她的頭發越發白了,人也越來越消瘦,聲音氣勢很足,但細聽底子全是空無,她這些天一直在喝林舒蘭的藥,身體的底子越耗越壞,表麵還可以維持好態,但再這樣下午喝林舒蘭的藥,遲早耗空身體,一夜衰老。”
若盛老夫人聽她的話,現在早就已經痊愈。
她抬起眼,望著天,輕聲道:“我笑的,是我的真心。”
對盛家人的一片真心被踐踏。
李嬸沐浴完,興致勃勃地拿出潤顏膏和美白養顏膏,一一打開。
達叔撐著不甚疲憊的身體坐起來,抻著脖子看過去:“這些是什麼?”
李嬸用指腹挖出一小團潤顏膏,說:“哦,這個是陸……這是新開的佩月閣賣的潤顏膏和什麼美白膏,掌櫃人好,送了我一些,我拿給鄰居們一些,這是剩下的,我來用用看有沒有效果。”
達叔沒太在意,問她:“怎麼不去用回春膏了,你不是說很有用嗎?”
李嬸將潤顏膏抹在臉上,一聽他說的話就不滿意了:“我跟你說過了,玲瓏閣不當人,把陸大夫趕出去,我才不要再用他們家的東西,你以後也不許問了。”
這麼說達叔就想起來了:“對對,我都差點忘了。”
李嬸哼一聲:“我得讓我認識的姐妹都不去買,玲瓏閣太氣人了。”
她氣鼓鼓地塗勻潤顏膏,眼睛越亮:“彆說,這玩意還挺好聞,不錯。”
和李嬸住宅隔了幾條街的地方,陳朋興背著貨物,拿著幾袋清涼膏從攤子那頭回了家。
一回去,他就瞧見自己的老母親拿著蒲扇給自己扇風。
真是熱壞了。
“娘,我帶回來個好東西,我煮給您嘗嘗。”
陳母隻是看他一眼,無奈說:“你又花錢買那些小玩意兒。”
陳朋興將一小包清涼膏倒進藥爐裡,說:“娘,這次不一樣,這清涼膏特彆好用,太熱一喝,就涼快很多,我煮給您嘗嘗。”
陳母明顯不信:“還有這種好東西,你彆是被人騙了。”
陳朋興臉上帶笑:“我煮出來您就知道了,真是好東西。”
一炷香後,清涼膏煮好了,陳朋興努力扇著風讓清涼膏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