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雁就是要搞破壞,到時候就會跳出來指責她醫術不精,壞了盛老夫人的身子,從而有理由貶低折辱她。
林舒蘭越想,心尖就越涼,眸色越冷。
她冷聲道:“是陸尋雁吧,肯定是她,是她逼著盛老夫人吃了她的藥。”
話落,眾人麵麵相覷。
張賀婷等人不常關注盛老夫人喝的藥,哪裡會知道這些事情。
“林小姐,”盛老夫人身邊嬤嬤輕聲開口,“可是,奴婢跟在老夫人身邊這麼久,盛老夫人這些天確實隻喝過您的藥,沒喝過其他的藥。”
這出乎林舒蘭的意料。
林舒蘭皺眉,“確定嗎?陸尋雁此人頗有手段,你們端給盛老夫人的藥確定是我的藥方嗎?說不定是陸尋雁有調換過?”
嬤嬤搖頭,“奴婢很確定,從煎藥到將藥端給老夫人,全程都是奴婢負責的,整個過程從不離手,其他人不會有調換的機會。”
林舒蘭的眉頭皺得更深。
她猜測的竟是錯的。
怎麼會這樣?
嬤嬤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林舒蘭有所動作,她忍不住去催促:“林小姐,老夫人現在是什麼情況,您看,老夫人到現在還在吐血。”
林舒蘭到現在還是看不出盛老夫人的情況,目前也隻能先讓盛老夫人停止吐血。
她示意讓丫鬟拿出紙筆,她在上頭寫了藥方,遞給嬤嬤。
“你們照著藥方去煎藥,要快。”
嬤嬤接過藥方,轉身跑開。
林舒蘭從藥箱裡拿出針包,取出銀針。
雖然弄不清楚情況,但她還是得先讓盛老夫人的情況穩定下來。
一根根銀針刺下去,盛老夫人的身體抖動的情況暫時停歇,口中溢出來的血也少了些。
林舒蘭將盛老夫人的脈搏探了又探,眉頭始終沒有鬆開。
施針過後,盛老夫人的脈搏穩定了些,但也隻是一些,整體上還是混亂的。
她有些束手無策。
嬤嬤帶煎好的藥過來,林舒蘭親手喂盛老夫人服下。
喝下藥後,盛老夫人依舊昏迷著,沒有動靜,臉色還是灰敗,隻是不再抖動、也不再吐血,脈搏倒是平穩不少,不過是虛弱的平穩,也不算好事。
林舒蘭的麵色凝重。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盛老夫人的病是重病,需要下猛藥。
她提筆在紙上寫下新一版藥方。
這張藥方比先前的藥方更加猛烈。
重病下猛藥,林舒蘭對自己的配方很有信心。
不出她所料,盛老夫人喝下新藥方煎出來的藥後,盛老夫人的脈搏果然好轉,灰敗的臉色重新變得紅潤。
林舒蘭忙碌了幾乎兩個時辰,見此終於鬆了口氣。
嬤嬤和丫鬟為盛老夫人換了衣服、擦乾淨身子,瞧著是好了許多,連麵色都紅潤些許。
盛府的人自然是對林舒蘭千恩萬謝,林舒蘭不甚在意的笑笑,說:“要謝就謝修遠吧,是他請我過來的。”
張賀婷笑著說:“不僅要謝他,也要謝你,多虧林大夫,母親才有救。”
林舒蘭輕笑了下,視線落在張賀婷的額頭上。
此時張賀婷已經戴上了麵紗,隻露出了額頭和眼睛,但即使是這樣,她額頭上的紅斑也足夠明顯。
林舒蘭擰起好看的眉頭:“你臉上、手上是怎麼回事?”
張賀婷第一反應是捂著額頭躲避,林舒蘭見此道:“不必覺得羞愧,不過是些許紅斑,也能治好。”
聽了她的話,張賀婷微微安心些,放下手,眼睛流露出憤恨的情緒。
“都是因為陸尋雁。”
林舒蘭眉頭擰得更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