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
薑予安看他神情輕鬆,也鬆了一口氣。
此時,離天亮還有些時辰。
薑予安便對他道:“我就睡在外間軟榻上,有事你叫我。”
說完她起身就要走,卻被謝無咎拉住手腕。
薑予安回眸,不解的看著他:“夫君可是身上疼?”
謝無咎搖頭,像個無人照料的小狗一般,神情楚楚可憐:“能不能彆去外麵睡。”
他拍了拍身側的床榻:“跟我睡一起。”
自從兩人成婚後,還從未有過分床睡的時候。
這半夜,讓他明白了煎熬兩個字。
空虛,寂寞,他再也不要這種感情了。
薑予安雖然也心疼他,可是卻有些犯難:“你我擠在一張床上,若是碰到你傷口怎麼辦?”
話音剛落,謝無咎就把她拽坐到了床上。
他臉上帶著得逞的笑:“不怕。”
看他這副無賴的模樣,薑予安不由的也笑了。
罷了罷了,就寵他這一回。
脫鞋上床,輕輕躺在謝無咎身側。
肌膚相觸的那刻,兩人全都感覺到了踏實。
天色剛明,薑予安便醒了過來。
身側已經沒了謝無咎的身影,定睛一看,才發現他已經起了身。
屏風上,掛著他染血的裡衣。
他赤著上身,正把乾淨的衣衫往身上套。
晨曦透過窗子打在他身上,似蒙了一層神聖的光。
薑予安怔怔的看著他,麵上染了薄紅。
謝無咎的俊美無人能及,哪怕是全京城的男子,都比不上他。
這輩子能嫁給他,她很知足。
床上的動靜沒能逃脫謝無咎的耳朵,他微微側頭看向薑予安。
聲音低沉:“夫人醒了。”
兩人私下裡時,以夫人和夫君相稱。
就像一對尋常夫妻那般。
薑予安很喜歡這樣的稱呼,她臉上帶著笑起了身。
走到謝無咎身前,雙臂從他的後腰環過去,接過了謝無咎手裡的繃帶。
“我來。”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藥味,混合著男子身上獨有的冷香,莫名的好聞。
謝無咎感覺到身後的溫熱,身體微僵。
他似是極力隱耐著什麼,不多時,額上竟出了汗。
薑予安察覺出了他的異樣,看到他脖頸處青筋爆起,麵色赤紅。
嚇了一跳,忙問道:“夫君,你怎麼了?”
謝無咎委屈的回頭看她,聲音嘶啞:“夫人,救命。”
他目光若有若無的往下看,薑予安循著他的眼神淡淡一掃。
頓時嚇的急忙移開目光。
腦海裡浮出每個日夜,兩人共赴雲雨的情景。
謝無咎武將出身,身體比尋常男子更是強悍許多。
每次跟他同床,薑予安都會跟散了架一樣。
“你,你自己來……”
薑予安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轉身就要逃,卻被謝無咎一把抱住,又抓了回來。
“夫人往哪兒跑,為夫,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