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見狀,氣得渾身發抖。
指著小桃喊道:“你怎麼能不知道,那日是你親手把銀票交給我,還說徐常在等著用蘇木!你現在怎麼敢說不知道!”
小桃嚇的縮在一邊,瑟瑟發抖。
劉太醫還想撲過去抓她,被侍衛攔住。
看著亂轟轟的一團,元帝猛地一拍床沿:“夠了!”
殿內瞬間安靜下來。
徐幼茵見狀,立刻趁熱打鐵,對著元帝哭道。
“皇上小桃膽小,定是被劉太醫此前的威脅嚇怕了,才不敢說實話!
劉太醫定是早有預謀,知道臣妾近日會佩戴公主送的玉佩,便故意在臣妾的參茶裡下蘇木,再汙蔑玉佩浸了麝香,想把罪名推給公主和臣妾,他自己好脫罪!
這人心腸如此歹毒,連龍嗣都敢害,若今日不嚴懲,日後不知還會害多少人!”
太後皺起眉頭,看向張院判:“張院判,你方才說在劉太醫藥箱中搜出了蘇木,那他家中可有查到銀票?”
張院判躬身回道:“回太後,臣已讓人去劉太醫家中搜查,暫時未發現大額銀票,隻找到一些零散的銀子,想來是他平日裡的俸祿。”
“這就對了!”
徐幼茵立刻接話:“若臣妾真給了他五百兩銀票,他家中怎會沒有大額銀子?
分明是他編造謊言,想拉臣妾下水!”
劉太醫聽到這話,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
那五百兩銀票他剛拿到手,還沒來得及送回家,藏在了太醫院的值房抽屜裡。
如今卻成了徐幼茵自證清白的證據。
他想喊出銀票的下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若是說了,徐幼茵定會反咬他私藏贓款,更是洗不清。
元帝看著劉太醫慌亂的模樣,疑慮消散。
他怒喝一聲:“好一個狼心狗肺的太醫!竟敢欺君罔上,謀害龍嗣,還想栽贓公主與徐常在!
來人,將劉太醫打入天牢,明日午時,淩遲處死!”
侍衛上前,拖著癱軟的劉太醫往外走。
劉太醫一邊掙紮,一邊嘶吼:“皇上,臣是被冤枉的!是徐常在害我,您不能信她的話啊……”
福公公見狀,立馬給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會意,一把破布堵了劉太醫的嘴。
殿內,氣氛依然凝固。
元帝明顯是偏袒徐常在,太後心知肚明。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徐常在,眼含警告。
徐常在嚇的縮著脖子沒敢吭聲,背上卻出了一層冷汗。
其實她也知道元帝偏袒她,無非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
“多謝皇上,還臣妾的清白。”徐幼茵嗚咽著哭了起來。
元帝將她攙扶起來,輕聲道:“委屈徐常在了。”
薑予安站在一旁,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冷笑。
徐幼茵倒是夠狠,為了自保,竟將劉太醫推出去當替罪羊。
元帝看向薑予安,眼神愧疚:“今日之事,讓公主受委屈了,說吧公主想要什麼賞賜?”
薑予安看了看元帝,微微搖頭:“福康不想要任何賞賜,隻想求皇上一件事。”
“哦,什麼事?”
“福康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好,雖然我用藥吊住了她的命,可並非長久之計,母親一直有個心願,想要回藥王穀去看看。福康想懇求陛下,放福康回青州封地,全了我對母親的孝心。”
藥王穀離青州很近,是雲氏的根基地。
元帝不由的擰眉:“可那裡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後麵的話,他不忍再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