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那名嚴家青年目光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黃玄鶴,一時間心中難以接受這一份現實。
腦海中回想起剛才他與黃玄鶴的一番對話,臉上更是不由得有些發燙,但他旋即卻是暗自安慰道:
“他隻是一時運氣好罷了,這一次肯定會失敗...”
瞟了一眼那還剩近三分之二的竹香,而後一雙黑色瞳孔便是繼續盯著黃玄鶴手上的動作,生怕錯漏任何一個表情。
隨著香爐中一縷縷青煙的不斷擴散,一枚枚淡紫色符文再次浮現於符紙之上,第二張雷槍符也即將完成。
然而這時候,恍惚間,他筆尖卻是仿佛微微停頓了一瞬。刹那間,符紙上的墨痕也隨之粗上些許。
見狀,黃玄鶴眉頭輕輕皺起,一把抄起這張符籙,迅速扔向邊緣處的透明光幕上。
轟!
扔出後的瞬息間,一道道紫色雷蛇便是從那符籙中鑽了出來,射在了陣法光幕表麵,激起陣陣漣漪。
“哈哈哈,我就說,這小子方才絕對是走了狗屎運,不然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成功?...”
附近一處陣法空間內,嚴家青年在將這一幕情形儘收眼底後,不由放聲大笑,口中極儘嘲諷之言。
可惜由於陣法的隔音效果十分優秀,他的這番嘲諷根本無法傳出他所在的那一片空間。
更何況,即便能夠聽到他的嘲諷,黃玄鶴也隻會覺得,這人不過是一跳梁小醜罷了,而不會有絲毫想要搭理他的想法和時間。
此時的他正雙眼微閉,腦海中不斷總結著先前的失誤,同時也在慢慢回複有些疲憊的心神。
一旁的嚴家青年在嘲諷發泄一番後,見黃玄鶴閉目養神,也頓時覺得有些無趣。
片刻後,他便是如同一隻鬥勝的公雞般,興致勃勃的扯過一張空白符紙,而後提起符筆,蘸上符墨,開始畫製他的第二張符籙。
同時,鬼使神差間,他又將一絲心神繼續投在了黃玄鶴身上。
香爐旁,紅裙女修在見到黃玄鶴第二張煉製失敗後,紅潤的嘴唇也是不由的輕輕彎起一抹弧度,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接著便是將目光投向場中的其他考生。
而圓滾滾的錢富貴,在瞥了一眼那即將燃燒近半的竹香後,便是繼續將目光投向雙眼微閉的黃玄鶴,心中暗暗給其加油。
不知過了多久,心神的疲倦感淡去些許,黃玄鶴這才睜開他那微微閉攏的雙眼。
而後他抽出一張空白符紙,拿起符筆,沾上符墨,再一次開始在符紙上筆走龍蛇。
如同先前兩次一般,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枚枚淡紫色符文不斷顯現,但和之前兩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失誤更少,手上的動作也顯得十分流暢自然。
唰!
隨著最後一筆的完美落下,又一張雷槍符被其完成。
見到這一幕,剛因第二張符籙煉製失敗而心情有些糟糕的嚴家青年,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停頓了一下,整個人更是愣了一瞬。
嘭!
可就是這一愣神,木桌上的符籙瞬間便是爆裂開來,將其身前的物品炸得七零八落。頓時間,他連忙收回心神,搶救起剩下的材料來。
望著他這番狼狽不堪的樣子,場中眾人也是不由得哄笑了起來。
陣法之內,嚴家青年雖說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但在抬頭間隙,從眾人臉上露出的神情和動作上,他卻是能夠感受到那股赤裸裸的嘲笑之意。
一時間,他的麵皮有些發燙。心頭慌亂之餘,也再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窺視黃玄鶴。
而黃玄鶴在又一次成功煉製出雷槍符後,已然達到了考核的標準,但他卻並沒有直接走出陣法,而是繼續利用剩下的材料煉製符籙。
隨著對符文的愈發熟悉,他手上的動作越加嫻熟,畫製符籙的速度也是逐漸加快。
......
唰!
一道瑩瑩紫光閃耀,代表著又一張雷槍符繪製完成。
將紫色雷符放入玉盒之中,黃玄鶴微微側頭,迅速瞟了一眼那香爐旁的兩道迷人倩影,以及那一截隻剩不到一寸的竹香,而後便又將目光移回桌上的三張淡紫色符籙。
雖說因為受到刁難,這一次符籙考核的難度上升了許多,但這一場考核下來,黃玄鶴卻也並非一無所獲。
如今的他,不僅收獲了一種較為稀有的符籙煉製之法,製符水平更是得大了不小的提升,甚至若再給他一些時間,直接突破一階上品都是極有可能的。
隻可惜這裡並非突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