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搖了搖頭,黃玄鶴不再停留,拿起桌上盛放著三張符籙的玉盒,直接出了陣法,朝著那兩道有著迷人曲線的倩影緩步走去。
看著他那風輕雲淡的從容身影,場中眾人的目光中也是不由附上一些敬佩色彩。
修仙界向來都是強者為尊,達者為先。
黃玄鶴若是隻成功一次,倒還能說是運氣使然,但接連三次都煉製成功,更何況還是在紅裙女修特殊照顧的情況下,如此隻能說明,其製符水平確實不低。
緩緩接過玉盒,檢查了一下其中的符籙,紅裙女修眼眸微眯,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黃玄鶴,笑吟吟的道:“小家夥,隱藏得很深嘛。”
黃玄鶴微微一笑,攤了攤手,沒有說話。
符籙一道,在這四大常見修仙技藝中,修習難度較低。因此,這符籙考核,也是今日這些考核中考生最多的一場。
而繼黃玄鶴之後,又是接連有著兩名青年走出陣法。
紅裙女修素手打開他們玉盒,看了眼其中的符籙,微微點頭笑道:
“嗯,還不錯,雖然符籙的品質依然有些欠火候,但卻也是達到了通過審核的標準。”
聞言,這兩人都是輕輕鬆了口氣。
待得兩人落座,眾人又將目光投向了場中的剩下兩人,那名嚴家青年赫然也位於其中。
可惜,直到那一炷竹香徹底燃燒殆儘,這兩人卻依然沒能成功煉製出兩張一階中品符籙,從而走出陣法。
見狀,紅裙女修不由得開口提醒道:“符籙考核已經結束。”
然而即便如此,兩人卻依舊遲遲不肯走出陣法。
無奈之下,紅裙女修隻能素手一揮,撤去那透明光幕,白裙女修則是快步上前,打算強行打斷兩人的繪符過程。
可就在白裙女修將另外一名考生喚醒,而後接近剩下的嚴家青年之時,那嚴家青年身前青色瑩光一閃,一道青色符籙便是被成功繪製了出來。
那嚴家青年似乎沒有察覺到場中的異樣,直接拿起兩張青色符籙,朝著走近的白裙女修拱手一禮,而後麵色如常的奉上兩張符籙,道:
“啟稟前輩,晚輩已經成功煉製出兩張一階中品符籙,可是通過考核了?”
望著雙手奉上的兩張青色符籙,白裙女修並沒有伸手接過,而是秀眉微蹙,冷聲道:
“你超時了,考核自然算作失敗。”
可這番話語一出,嚴家青年頓時雙眼充血,梗著漲紅的脖子,道:
“不,我不服,我是被他乾擾了,這不是我的真實水平?”
順著他手指指向的位置看去,那正是黃玄鶴所在。
感受著眾人投來的目光,黃玄鶴攤了攤手,表示他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有從黃玄鶴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於是,眾人皆是望向紅裙女修,看她打算怎麼解決。
而位於香爐旁的紅裙女修,見嚴家青年似是有無理取鬨的意思,臉上的笑容也是微微收斂,冷然說道:“陣法能夠隔絕外界所有聲音,誰能乾擾你?”
“難不成,你是在懷疑,本座私自乾擾了陣法的運行?......”
話音尚未完全落下,一陣恐怖的靈力波動,便是陡然散發開來,最後集中在了那嚴家青年的身上。
此時,即便是黃玄鶴這些被略微殃及的人,心頭都是不由產生一陣惴惴不安之感。更不用說,那被紅裙女修刻意針對的嚴家青年了。
在那威壓落下的那一刻,他便是直接雙腿一軟,坐在了地麵之上,整個人也是瞬間清醒了過來,明白了他當前的處境。
“晚輩絕無詆毀前輩的心思,隻是晚輩的製符過程中,確實是被此人乾擾了,還請前輩明鑒。”
緩緩收斂一身威壓,瞥了一眼一臉無辜的黃玄鶴,紅裙女修眉頭一皺,對著那癱在地麵上的嚴家青年,道:
“那你說說,他怎麼乾擾你了?”
“他,他......”嚴家青年嘴唇囁嚅著,本來想好的說辭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黃玄鶴雖說確實乾擾到了他的製符,但卻純屬是他自作自受,而不是黃玄鶴主動出手乾擾的。
此刻已經完全清醒下來的他,自然也是明白,這個理由根本站不住腳,一旦將其說出,不但得不到他人的同情和理解,反而會惹來眾人的恥笑。
見這人嘴唇囁嚅,卻始終一言不發,紅裙女修也是不由得俏臉含煞,冷哼一聲,道:
“哼,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