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宗和落雲宗全都亮了相,不過和預期不同,兩派都是隻有一名弟子出了手。
但即便如此,範子安和於莫容都算是一鳴驚人,這兩人展現出來的手段,都是遠超尋常築基期修士,讓人不禁對這兩宗之間的較量,期待了起來。
“這一陣,子安,你先休息恢複一下,就不要再打頭陣了。”
洛莘對著範子安淡淡說道,這個弟子,現在受了一些傷,雖然服用了丹藥,但是狀態並不好。
“洛長老,這第一陣,就有我來打吧。”
崔鄴走了過來,看向範子安,語氣平和的說道。
“好,完事小心,若是不可為,千萬不要勉強。”
洛莘點點頭,囑咐了崔鄴幾句,隨後這崔鄴,就走向了校場。
另一邊,落雲宗的弟子也出來了,同紫陽宗一樣,於莫容並沒有出現,而是出來一位男弟子,其貌不揚,但是手中長劍,卻是格外亮眼。
這長劍通體銀白,就仿佛是白銀打造的一般,不過上麵刻有紋路,隱隱有電弧閃過,顯然不是凡品。
“紫陽宗,崔鄴。”
崔鄴先行拱拱手,而對麵落雲宗的弟子也是當即還禮,嘴裡道:“落雲宗,楚歌。”
“楚歌?”
崔鄴當即一愣,因為這個名字,他曾經聽過。
落雲宗的劍修不是很多,出名的就更少,可偏偏,這楚歌就是其中一個。
據說這個人對於劍的理解頗為獨特,築基初期,就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劍道,並且由此悟出自己的劍意。
和於莫容拜師邱木軒這樣的元嬰期劍修不同,楚歌的入門師父,不過就是一名金丹期的尋常修士。
故而楚歌的劍道,都是他自己領悟的,這份天性,可見一斑。
兩人行了禮,自報家門後,便是動手了。
隻見楚歌亮出手中長劍,直接向前一步,劍隨身動,徑直攻向崔鄴。
崔鄴也沒含糊,當即大喊一聲,手中長刀向下一落,竟然也是打出一記斬擊。
你有劍氣淩厲,我有刀芒凶狠。
隻見兩個人都是簡簡單單的一擊,但是當刀芒與劍氣相撞後,卻轟然炸開,一時間校場內煙霧彌漫,竟然看不清楚兩人身影。
不過煙霧中,卻是傳來爆裂之聲,隻見兩道人影在煙霧中虛虛實實,兵刃碰撞的聲音密集繁瑣,若不是知道這是兩個人的比鬥,還以為是兩幫人在火拚。
“這兩個小家夥,倒是有趣的很,雖然神通各不相同,但是對自己的道,倒是都有不少理解,展現出來的刀意和劍意也是不凡,假以時日,必將名揚天下。”
觀禮台上,看熱鬨的白一軒淡淡說道,旁邊的徐玉楨,卻是神色嚴肅,畢竟同樣作為劍修,他對這兩個人的劍意和刀意,感觸更多。
“這兩人,我不如。”
半天之後,徐玉楨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旁邊的白一軒則是笑著點點頭,自言自語般的小聲道:“能知道這一點,說明這一趟八賢山,沒有白來。”
青門之所以把徐玉楨弄過來,就是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雖說徐玉楨勝了那於莫容,但是並不表示他就是同輩弟子中的強手。
不說彆的地方,就說這八賢山,就說紫陽宗和落雲宗這等非劍修宗門,就有許多俊傑,不比他徐玉楨差。
畢竟徐玉楨現在在雲州也算有了點兒小名氣,可是在青門的眾位長老眼中,他還有許多不足,正好出來見識一下,其他宗門的天驕。
校場中,崔鄴和楚歌打的極為激烈,時不時就有刀芒劍氣飛出,打在校場的陣法上,帶出一片火花。
可是兩派的參賽弟子,卻是麵無波瀾,他們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很專注,但是也沒有社麼情緒變化。
“這些人,恐怕也不是凡品,如此激戰,他們都能做到心如止水,玉楨啊,將來你若是想在修真界闖出名堂,恐怕紫陽宗和落雲宗參賽的這幾人,你最好全都把他們記住。”
白一軒對紫陽宗和落雲宗的這幾個弟子,似乎都推崇備至,給予了很高評價,兒徐玉楨聞言,也是掃過這些人,隨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兩宗共計十名弟子,無一例外,都是驚才絕豔之輩。
很難想象,八賢山上這兩家宗門,竟然會有這麼多天縱奇才,恐怕假以時日,當這十個人成長起來,兩家宗門,都會受益良多。
不僅是青門的這對叔侄,圍觀所有人,都被紫陽宗和落雲宗展現出來的底蘊所折服,兩派竟然有這麼多優秀弟子,要說不羨慕,那怎麼可能。
畢竟現在人族各家宗門,最缺的,就是未來的頂梁柱,紫陽宗和落雲宗的弟子如此優秀,其他宗門見了,自然會有點兒眼饞。
不管外麵人怎麼想,煙霧中激戰的兩人,卻是都準備動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