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二位,我這裡剛剛備好一桌酒菜,還望二位不要嫌棄我這虎尾山簡陋。
來來,菜剛出鍋,不知道合不合二位的口味。”
薛木琴帶著兩人逛了一大圈,這晌午剛過,便回到山寨中。
薛玉海見了,當即迎出來,將兩人請入屋內。
屋子裡沒有太多陳設,畢竟虎尾山這座山寨,曾經被魔族攻破,所以能夠收拾成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
當然,二人也不矯情,當即隨著薛玉海分賓主落座。
酒菜很是尋常,一共四個人,但是卻上了五副碗筷,就在甄蕪和萬三疑惑之時,就聽外麵傳來腳步聲。
“姐姐,你過來了。”
兩人回過頭,就見一位女子走了進來,薛木琴笑盈盈的跑過去,一把拉住這女子的手。
見了這女子,甄蕪和萬三都是一愣,隻見這女子與薛木琴有九分相似,相比起薛木琴,似乎生的更加水靈一些。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長女,薛水琴。”
薛玉海站起身,招呼這女子給兩人行禮,甄蕪和萬三當即反應過來,薛木琴曾經說過,她有一個姐姐。
隻是沒想到,姐姐竟然長得比妹妹更出眾一些,最關鍵是看年紀,似乎比薛木琴更小一點兒。
“在下姓陳,道友可以稱呼在下為陳道友。”
甄蕪當即行禮說道,他撒了一個謊,隻能繼續說謊下去。
“我姓萬,你叫我萬道友就好。”
萬三也是行了禮,不過和甄蕪相比,他這個禮,就敷衍了許多。
“小女子薛水琴,有幸得見二位道友,還望二位道友日後多多照拂。”
薛水琴很禮貌的還禮,並沒有因為萬三的態度而有什麼不滿,隨後在薛玉海的示意下,上桌落座。
其實在很多大家族裡,除了家主婦人,女子是不允許同桌吃飯的,但是在修真界這個規矩講究的不多,畢竟修真界以修為實力為尊,你有能力,那麼就有地位。
薛水琴已經是築基後期,修為上比甄蕪和萬三還要高一些,所以同席吃飯,倒是也無妨。
然而有意無意,這薛水琴就開始打聽起二人的出身來,這讓甄蕪和萬三,倒是有些不快。
“家師不是什麼知名人士,在修真界知道的不多,所以不提也罷。”
甄蕪放下酒杯,就著薛水琴的話,把這個問題回避掉了,而一旁的萬三,則是臉色有些不悅。
畢竟兩人擺明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師門,結果這薛玉明父女三人,沒完沒了,拐彎抹角的問,他們都已經是煩不勝煩了。
何況這件事,乃是他們替虎尾山出頭,才得罪了那何家,怎麼著,還準備把這口黑鍋甩過來不成。
所以這頓飯,吃的也是不怎麼融洽,二人簡單吃幾口,喝了一些酒水,就謊稱不勝酒力,回房休息去了。
“這虎尾山的靈氣,並不怎麼充裕,不過倒也勉強算是一塊靈脈,怪不得那何家,惦記這塊地方呢。”
回到小屋,見四下無人,甄蕪就打開了話匣子,淡淡開口道。
“不錯,這裡的確算是一塊小靈脈,所以他們才跑回來重建山寨,不過和落鳳山上,師尊給我們修建的練功之所,還是差了一些。”
萬三點點頭,他和甄蕪都是修士,對於靈氣感應極為敏銳,到了這虎尾山,他們便感覺到了靈氣變化,可惜跟著薛木琴轉了半天,發現隻有這山寨,還算有些靈脈的樣子。
“上次放虎歸山,估計那何家不會善罷甘休,我觀那寨主,隨時金丹修為,但是似乎有隱疾,實力大打折扣。
若是何家來找麻煩,恐怕還真未必能夠擋得住。”
甄蕪躺在床上,仿佛是說閒話一樣,樣子顯得很是慵懶。
“所以看薛木琴的樣子,才會是準備以命相搏,不過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何家來人,我們上去與之一戰便是。”
萬三咧嘴一樂,對於他來說,沒有比挑戰強者,更加興奮的事情了。
“何家來的估計會是金丹,若是對上,恐怕你我沒有必勝的把握。
但是聽聞師尊當年,以築基期力敗金丹,似乎這金丹,也不是什麼太過厲害的角色。
若是我們兄弟聯手,那金丹未必不可戰勝。”
甄蕪說完話,就單手一招,隻見一柄長劍,落在手中。
“是啊,希望來人是個有真材實料的,不要再像那些土雞瓦狗,不堪一擊,殺他們,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萬三也是撇撇嘴,顯然對於何家那些家丁護衛,他是不屑一顧。
畢竟那一戰,他沒打儘興,現在就等著,何家來個高手,這樣才好檢驗自己的斤兩。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忽然外麵傳來一聲如同洪鐘般的聲音,兩人當即一愣,隨後速速起身。
“薛玉海,你給我滾出來。”
山寨外麵,如今來了幾個人,他們腳踏飛劍,氣勢洶洶,為首一位中年男子,對著山寨大吼,聲音極為洪亮,整個寨子裡的人,都能夠聽到。
“原來是何炳光何家主,不知何時,有空來我這虎尾山啊。”
薛玉海聽到聲音,當即暗自歎息,不過還是不慌不忙的走出來,對著那何炳光,輕輕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