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坐到主座上,招呼時禮還有林知溫兩人也坐。
小輩的感情,他不會乾涉,他們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活法。
“坐吧坐吧。”見兩人還站在那,白先生拿著拐杖敲了敲地麵。
時禮將林知溫拉到自己身旁的椅子邊,自己坐在了靠白先生近的位置,林知溫也乖乖的坐到位置上。
“餘廉都和你說了什麼?”白先生雙手搭在拐杖上,儘量緩和自己說話的語氣。
林知溫將餘廉和自己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複刻過來。
白先生聽完之後表情未變,他從座位上起身,手裡拄著拐杖:“多謝先生轉告了。”
“白先生,話傳達完,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時禮從一旁拉起林知溫的手也站了起來。
白先生點頭示意她們可以走,時禮同他道彆後帶著林知溫離開候客廳。
“手。”林知溫扯了扯手,視線落到時禮的手上。
時禮好像現在才發現自己還拉著人的手,她將手又捏緊了些眼神落到他身上:“取暖。”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幾下,輕描淡寫的拉著人往大門走過去,這裡不適合他待著,她正好也不想繼續在這裡待著。
“宴會還沒結束,不好意思你們還不能離開。”
時禮步子向後退了一步,讓林知溫出現在他麵前,守門的侍從認識林知溫。剛剛就是他放他進去的。
“事情辦完了,離開也不行嗎?”時禮道。
“他可以,你不行。”
林知溫掰開時禮的手,朝她幸災樂禍笑了下:“我就先走了。”
時禮挑眉有些意外看向林知溫,嘴角勾起一絲笑,她走上前攬住他的腰,掌心附在他腰間,往自己方向一個用力將人貼在自己身側:“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她身上帶著淺淺的香氣,隨著熱度攀附在他鼻尖,眸光微微閃爍。
侍從看著她們兩個這曖昧的姿態,目光躲閃:“你們走吧。”
他退到門邊,讓出路來,時禮朝他道了聲謝,攬著人的腰就走了出去。
少年的腰就算隔著長衫也能感受到曲線,長衫布料有些粗糙,摸起來手感並不怎麼好。
據她了解到的消息,他在戲曲裡也是個大拿,按理來說,不該穿這麼次的料子。
“已經出來了,你也該鬆手了吧。”林知溫臉微紅,感受到周圍人看向他們的視線有些不自在的動了下。
“阿禮。”
喊的這麼親密,聲音也格外耳熟,林知溫比她要先將視線移到出聲的人身上。
路祈安在街道對麵,靠在車門邊上。
時禮將攬在林知溫腰上的手鬆開:“謝了。”說完她就走向路祈安。
腰上的手鬆開,他心也隨之一沉,看向她離開的背影,眼底漫起失落和委屈。
“……對不起。”路祈安避開她的視線。
時禮拍了拍他:“沒事,我媽確實難纏。”
“我本來是要陪你一起去的……”
“我知道。”
時禮知道他想說什麼,陸懷恩今天在宴會現場,麵對這個可能是殺害自己父親的犯罪嫌疑人,他會很難能夠保持冷靜,更何況現在陸家遠遠超過路家,得罪了陸懷恩,他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