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溫拉住白茜的袖子對她搖頭：“不用了，我不想吃這家了，我們換一家吧。”
“好。”白茜聽從著跟著他往前走去。
時禮的目光落在他抓著白茜衣袖的手上，心像是被針密密麻麻紮著似的，升起令人煩躁的鬱氣，唇角掛著的笑收了回來，唇線抿直。
路祈安的問題在這時浮現在腦海中，你喜歡他嗎？
壓在心裡的情愫如藤蔓似的將她整顆心爬滿束縛起來，早該是了。一開始她就對少年抱有想法，但她總是忽略自己對林知溫的真實感情。
“抱歉，我有事找他。”時禮走到他們麵前，將林知溫的手拉了回來。
林知溫被她扯到身後，時禮比他高了快一個頭，將他和白茜之間的視線擋的死死。
白茜扯住時禮的胳膊，一直保持在臉上禮貌的笑意收了起來：“時小姐，你很沒有禮貌啊。”
這人先是毫無禮貌的來打擾她們，現在更是無禮的想將海棠拉走。
“時禮，你鬆手。”林知溫被她這出鬨的也有些火大。
時禮抓著他的力道不鬆反而又抓緊了些，她的聲音壓低，語速緩慢，咬字清晰：“你可以不和她走嗎？”音色拖長帶著沙啞。
長久的沉默讓時禮第一次體會到了不安，她緊盯著林知溫臉上的表情，眸光微閃，眼底帶著點點期冀。
林知溫微垂著頭，唇角輕扯下後快速回收，再次抬起頭看向時禮他一臉的冷淡：“抱歉，我和白小姐還有約。”他將時禮的手指一點一點掰開。
時禮指尖微動，沒再繼續抓上去。
白茜走到林知溫麵前，林知溫對她淺淺笑了下：“走吧。”
“時小姐，再見。”白茜回頭向時禮擺了擺手道彆，臉上重新掛起了笑。
林知溫和白茜走出飯店後，她朝後麵望過去：“我覺得她現在是發現自己的感情了。”
林知溫臉上帶著得逞的笑：“謝謝你陪我唱這出戲。”
“先生之後準備怎麼辦？”白茜道。
林知溫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白小姐之後可有時間陪我再唱幾出戲？”
白茜了然露出一笑：“樂意效勞。先生需要我幫你出點主意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林知溫搖頭。
想到時禮剛剛的樣子，之前壓在心裡的氣總算是舒坦了不少，就該讓她也嘗嘗這種滋味。
兩人餘光皆瞟見時禮的身影，默契的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兩人繼續有說有笑的聊起京劇。
手指蜷縮緊握成拳，看著他們的背影，時禮深深呼了口氣，之前她對林知溫那樣，他現在不待見自己很正常。
“她在後麵跟著。”白茜在拐角口時快速瞄了一眼。
林知溫微揚下巴，眼底笑意加深：“那就讓她跟著。”讓她好好看看。
聽著他這帶著微微得意的話，白茜喉間溢出低笑：“好。”
林知溫不熟悉外灘，所以就都由著白茜帶著他逛，吃東西而時禮就這樣一直在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
天色漸漸沉了下來，白茜送林知溫回到梨園。
“我今天很開心。”林知溫瞧見了在不遠處的時禮，他唇角笑意加深，“下次再見。”這句話他拔高了一個度，就是為了她能夠聽見。
白茜也是很配合他：“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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