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要將這兩起案子並案?剛才鬱教授不是說了嗎,這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另外,他們的作案手法,作案動機,作案手法,全都完全不同。這不符合並案的條件。”
看著這個剛從警校畢業、立功心切的年輕女警,仰岩毫無笑意地掀了下嘴唇:“翻開你手裡的案情資料,第四頁,它會告訴你答案。”
年輕女警一怔,連忙將案情資料翻到第四頁,逐行瀏覽。
一會兒過後,她終於發現了這兩起案件的共同之處:
金雞湖大橋偽造車禍故意殺人案,出事司機於軍,死之前接的最後一單,是送兩名乘客前往海宏公寓,這兩名乘客經過事後調查,是一對姐弟,男的名叫況茳齊,女的名叫況妙麗。
而在11.15湖星醫院爆炸事件中,發生爆炸的主要樓層,第二十六層,其中一間特護病房的病人,名字也叫況妙麗。
這絕對不是巧合,這個叫做況妙麗的女人,同時出現在了兩起案件當中。
她很關鍵!
“現在我們擁有的線索,左邊這張畫像,一個波斯人,有著暗藍色的瞳色。”
仰岩繼續說,“我們之前展開的地毯式搜索,不但不能停,還得擴大範圍,不能隻局限於工業園區,要擴大到全市。想儘一切辦法找到這個波斯人,然後順藤摸瓜,一舉揪出他背後的組織!”
“頭兒,這也太難了。不是我們沒有信心,而是這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渺茫啊!”
一個年輕刑警苦著臉,“波斯人屬於外賓,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導致國際糾紛。而且波斯人都長得差不多,暗藍色的瞳色也不罕見,想要找到,費時費力啊。”
“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
這時,異端審判所的一個調查員出聲說道,“我們已經掌握了這名恐怖分子的詳細信息,會議結束就會轉交給你們,希望能夠有所幫助。”
這是況妙麗提供的。她原本是為了幫助她爸解決人手不足的問題,才當了異端審判所三個禮拜的臨時工。誰也沒有想到,將近一百五十多個可疑人選,她竟然中了獎,恰好監視到了那個從波斯帝國偷偷潛入平江的恐怖分子。而且,還竊聽錄音下來了一些關鍵訊息。
況伯愚猜測對方正是因為這段錄音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況妙麗下殺手。
這段錄音現在正在分析,結果還未出來,由於是波斯電碼,因此分析時間較長。
“好的,實在感謝。”
仰岩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除了這個波斯人以外,這個老頭也是一個切入口。左隊長——”
看向正在沉默翻看著案情資料的左楊,“聽說是你救下了這個叫做況茳齊的男孩。根據他的筆錄,他曾經和這個老頭交過手,對方不戰而逃,逃離的路線恰好是你進入二十六樓的男廁所窗口。他說,當時這個老頭已經摔死了。請問你上樓的時候,有在樓下看到屍體嗎?”
“沒有。”左楊搖頭,“什麼都沒有。”
“你確定?”仰岩皺眉,“他可是說當時樓下的地上有一大灘血。”
“我確定。”左楊點頭。
“況茳齊……”
之前那名年輕女警小聲嘀咕。
是那個叫做況妙麗的女人的堂弟,怎麼這兩起案子這兩個人都在,那麼巧?
她忍不住說道:“岩隊,會不會是這個況茳齊在撒謊?”
此話一出,仰岩愣了一下,異端審判所的調查員們手中的筆也為之一頓。
這個女人她現在是在懷疑市長況龍津的二兒子和情報科長況伯愚的大女兒?
仰岩麵無表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過身對異端審判所的調查員們說道:“麻煩幾位回去以後查找一下有沒有哪種靈文可以做到這種效果。另外,爆炸現場現在正在進行勘察,到目前為止,爆炸物還未被發現,我懷疑也許是某種靈文引起的爆炸,希望幾位回去以後一並查找。”
“明白。”
調查員們點了點頭。
換作是平常,他們可從來不把仰岩這種地方警察局的刑警隊長放在眼裡。
可現在,上頭說了此次追捕行動由仰岩和左楊兩個全權主導負責,他們必須無條件服從。
會議結束得很快。
不到二十分鐘,所有事項都已被安排完畢。
仰岩走出會議室,來到窗前,看到樓下的記者群還未散去,不禁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