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兒,你們上蘆葦蕩了?”
陳建業不敢招惹陳蔓兒,挑著比他小的陳月兒打聽。
“你們全家都是壞人,不跟你說話!”
陳月兒橫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說道。
“你這小丫頭怎麼說話呢?”
陳建業差點兒沒被噎死。
“滾!”
陳蔓兒嗬斥一聲,從背簍裡扔出一個東西,還帶落幾根野菜。
“媽呀!”
陳建業一轉頭,看到一條赤鏈蛇向自己飛來,嚇得轉頭就跑,樂得陳月兒直拍手。
姐妹倆回家時,看到陳建業在前院的房後探頭探腦的,也沒理她,這小子八成是反應過來了。
她把彈弓遞給陳月兒:“月兒,再有人偷看,打瞎他的賊眼。”
“好咧!”
陳月兒答應一聲,接過彈弓,陳建業嚇得回頭就跑了。
泥丸是不可能給陳月兒的,她年齡還小,要是真惹出禍來,還得她頂。
“月兒,你去燒水,等會就有肉吃了。”
陳蔓兒把蛇掛在架子上,進屋取刀。
“欸!”
陳月兒聽到吃肉,立即應了一聲,歡快的達著小短腿進屋。
陳蔓兒持刀出屋,將蛇剖腹取膽、剝皮,一氣嗬成。
蛇膽她直接就吃了,隻要足夠新鮮,沒什麼寄生蟲,白生生的肉段直接就剁成一塊塊的。
等她這邊收拾妥了,那邊陳月兒也喊上了:
“姐,水開了!”
陳蔓兒將蛇肉跟背簍一起拿進灶屋,然後找了個大盆將野鴨放進去,然後又舀進去開水。
什麼?
把野鴨放鍋裡,那鍋還能用嗎?
鍋裡盛下的水正好煮地瓜。
在等地瓜煮熟的時間,姐妹倆給鴨子薅毛,撿那漂亮的留下來做毽子,汙水和內臟什麼的直接倒了。
地瓜熟了,一股子甜香撲鼻而來。
“姐,地瓜熟了!”
陳月兒的喉節蠕動,想起了早上地瓜的甘甜糯軟,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肉,還是生的,熟地瓜就在眼前!
“太熱了,不著急。”
陳蔓兒全然忘了早晨自己急赤白臉的樣子,安撫著妹妹。
將地瓜拿出來涼著,陳蔓兒將鍋刷乾淨,火重新生起來,下油,將切好的蛇段下鍋,炒至金黃色,然後下野菜、加水。
一番操作,將蛇肉燉野菜盛出來的時候,陳月兒守著地瓜就快口若懸河了。
不過該怎麼說就怎麼說,這包子爸媽將孩子們教育得都挺好,都饞成那樣了,依然是看著沒動手。
陳蔓兒將鍋刷好,拿起一隻野鴨給剁成小塊.
家裡的油不多,這秋天的鴨子本來就肥,慢火炒著,油脂就慢慢下來了,然後放點醬油和糖。
嘿,要是有糖就更完美了!
陳蔓兒看著無糖版的紅燒鴨塊很是得意!
飯好沒多久,院子外麵便傳來張金花和陳季安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聽到門響,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來。
“爸、媽,今天有肉吃!”
陳月兒歡呼一聲撲上去抱住陳季安的腰,小聲說:
“不是魚肉,是蛇肉和鴨肉,姐在蘆葦蕩打的。”
原本這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而陳季安和張金花臉上也擠出了笑容,可陳蔓兒發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