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支援兵的名單他已經拿到了,其中有五個叫蘇糖的人,他已經排除了兩個,還剩下三個需要確認。
他隻想儘快見到心上人,一刻也不想耽誤。
車子啟動,跟降央離開的方向背道而馳。
經過一段路的疾馳,蘇糖被顛的骨頭疼,頓時讓降央停下來。
她的氣息有些喘:“阿布,夠了。”
降央見她的發絲被汗水黏在了臉頰上,頓時牽了一下韁繩,多瑪的速度漸漸的變慢。
她喘著氣息,身體一顫一顫的。
降央的氣息也有些喘:“彆叫我阿布,以後叫我二哥。”
那句‘阿布’帶著漢話綿軟軟的腔調,就像是羽毛一樣落在他的心間,微微發癢,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蘇糖撇了撇嘴,虎頭蜂不僅嘴毒還事兒多,不過用來對付舅媽跟舅舅們正好。
“阿……二哥,待會兒見機行事。”
降央一臉不屑:“討債這種事情,還是男人上,女人靠邊站。”
在他眼裡,隻要拳頭硬就能把債討回來。
反正四個舅舅年紀大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連他們的兒子也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他可是蟬聯望果節跟雪頓節的摔跤冠軍,不嫌自己骨頭硬的,大可以試試。
但在康巴,打婦女兒童、老弱病殘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當兩人出現在舅舅家門口時,舅媽就猜到了兩人的來意,頓時一陣撒潑打滾,還拿頭朝降央胸口頂。
降央不是揍不過她,隻是不能揍,隻能抬起手連連後退,省的被對方碰瓷。
看到站在一旁從包袱裡掏酥油果子吃的蘇糖,他咬牙切齒道:“你還想看笑話看到什麼時候?”
光吃酥油果子有點乾吧,蘇糖從懷裡掏出水袋,將剩下的靈泉水喝光,而後將水袋丟給降央:“二哥,一邊站著去。”
下麵是她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舅舅一家延續的是康巴的舊婚俗,舅媽給他們生了五個孩子。
八九口站在一起頗有氣勢,臉上滿是不屑。
他們就不信了,一個漢人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一會兒等阿媽罵夠了,就該他們上了。
雖然降央拳腳厲害,但一拳難敵四腳啊。
就蘇糖這小身板,隨便騰出一隻手就能把她的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