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的臉瞬間紅了:“你……你不用扒這麼乾淨,趕緊穿上。”
降央掃了她一眼,壓了壓唇角:“脫了才量的準啊,趕緊的,彆讓我感冒了,還是說你對我有什麼彆的想法?”
“……”
她要是再催促他穿好,豈不是承認了心裡的想法。
“嗬,感冒了算你活該!”
蘇糖深吸一口氣,拿起軟尺開始量他的肩膀。
長期在牧場乾活,降央身上沒有一絲贅肉,肩背的線條帶著野性的張力順著深陷的脊椎一路蜿蜒。
腰腹的肌理更是透著未經馴服的力量。
周身混雜著汗水的鹹澀氣息,彰顯著原生態的美感。
她呼吸輕顫,手臂繞過他的腋下,將軟尺圍攏在降央的腰腹。
降央本來想逗逗她的,誰知道她靠近的時候,身上的清甜一股腦的往他鼻息裡鑽。
垂落的發絲掃過他的脊背,肌膚一陣顫栗。
先把持不住的那個人變成了他。
降央忽然抓起衣服,氣急敗壞的把她推開:“量個尺寸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誠心不給我做?”
蘇糖差點被推了個踉蹌,壓著惱意道:“要不是你總亂動,我早就量好了。”
“哼,我看你就是誠心!”
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氣急敗壞的衝了出去。
儘管清晨冷意未消退,但他卻覺得胸膛裡燃燒著一團火,越燒越旺。
蘇糖氣的把軟尺丟在了地上。
好心當驢肝肺。
不過,降央的身材比臉都好看。
呼~呼~
兩人一整天都沒見麵,阿媽跟帕拉去牧場給降央幫忙了。
蘇糖則留下來照顧阿依,時不時的有人登門找蘇糖看病。
德莫像小狗一樣圍在蘇糖的身邊,無論她走到哪裡,他都跟到哪裡。
午飯阿媽他們會在牧場的氈房解決,蘇糖喂完阿依,這才坐下來跟德莫一起吃飯。
早上蘇糖給降央量尺寸的時候,德莫都看到了。
他捏著手裡的糌粑,很認真的對蘇糖道:“阿吉,二哥是壞人,你要離他遠點。”
蘇糖頓時被他逗笑了:“你二哥哪裡壞了?”
哼,故意脫光衣服給人看,還不算壞嗎?
他見過康巴沼澤附近的黑頸鶴,公鶴在春天的時候會伸長脖頸,展開羽翼跳舞,阿爸說它們這是在求偶。
剛才二哥那副行為很像黑頸鶴。
雖然他還小,說不清楚,但就是不想讓二哥得逞,阿吉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阿吉,你隻能喜歡我一個人,不許喜歡大哥、二哥還有三哥。”
蘇糖被這小家夥逗得哈哈笑:“好,好,好,我隻喜歡我們家的小德莫。”
德莫的臉上這才有了笑意。
晚上的時候阿媽一行人要回來吃晚飯。
看到蘇糖在廚房忙碌,帕拉連忙讓降央洗手幫忙。
降央一進廚房就把蘇糖趕了出來:“彆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她那雙手那麼嬌嫩,哪能碰涼水。
那張臉白的晃眼,都要被熱氣熏紅了。
降央暗暗發誓,等他的牧場賺了錢,就拿這筆錢給家裡請幾個幫傭。
就讓蘇糖整天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
喔,對了,鎮上新開了一家雜貨鋪子,裡麵有賣雪花膏的,下次他再去的時候要買給她。
其實當地女人都用自製的酸奶膏護膚,但降央覺得蘇糖一定聞不慣那個味道,不像鎮上賣的雪花膏一股香香的味道。
真是奇怪,明明人就在眼前,卻忍不住想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