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她唇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弧度,“該上路了。”
話音未落,她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她便出現在一名持刀仆從麵前,在其驚恐的目光中,並指如劍,輕描淡寫地點在其眉心。
“噗!”
那人渾身一震,眼中神采瞬間黯淡,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剩餘三人嚇得魂飛魄散,怪叫著揮刀撲來,試圖拚死一搏。
沈青梧甚至看都未看他們一眼,身形如穿花蝴蝶,衣袖翻飛間,隻聽“哢嚓”幾聲脆響,伴隨著短促的慘叫,三人已以各種扭曲的姿勢倒地,脖頸皆被一股巧勁瞬間扭斷。
從馬車爆裂到八人斃命,不過短短幾個呼吸之間。
連血都沒見。
沈青梧步履從容,走到唯一還活著的夏椿麵前,垂眸看著她血流如注的胳膊,和那張因極致恐懼而扭曲的臉。
“大……大小姐……饒命……”夏椿涕淚橫流,渾身抖得像風中落葉。
“我錯了!”她爬到沈青梧腳下,抱著她的小腿痛哭,“我實在害怕死在平寧郡才……大小姐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求求你……”
沈青梧緩緩蹲下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那怎麼行呢?你已經發現了我有內力的秘密。”
“我不會說的,我不會……”
沈青梧手腕用力一動,直接擰斷了夏椿的脖子。
她已經給過夏椿機會了。
向她下藥真是個愚蠢的選擇。她早就聞到夏椿藏在袖子裡以及水杯中的迷藥,並提前吃下了解毒丸。
看來是她在聖上麵前請求繼承爵位的事逼急了沈文聰,讓他這麼急著了結自己。
總歸還是自己讓侯府太平靜了,那就等她回去吧。
沈青梧拿起馬車上的包裹,翻身騎上一匹馬。朝著平寧郡而去。
中途還停下來在沒人的山間修煉了一個時辰,傍晚時分正好趕到了平寧郡。
暮色如血,沈青梧勒馬立於平寧郡城門外。
眼前的景象透著詭異的死寂。
城門緊閉,城牆上守衛稀疏。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合著石灰和淡淡腐臭的壓抑氣息。整座城,寂靜得仿佛一座巨大的墳墓。
她策馬靠近城門,半天沒有動靜,喊了聲:“有人嗎?”
這時,才聽到頭頂傳來聲音。
“站住!平寧郡封城,任何人不得進出!”
沈青梧抬頭,看見城頭站著一個把總。
她亮出敕牒:“藥王穀沈青梧,奉陛下之命,前來治理時疫。”
那把總驗過敕牒,臉上非但沒有敬畏,反而閃過一絲慌亂。
“原來是沈小姐。隻是……郡守大人有令,城內疫病已基本平息,為防萬一,仍需封城靜觀。您……您還是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