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詔說到這兒,話語就是一頓,連帶著手上的動作也是一頓。
他慢慢抬眼,眼底戲謔密布,就勾唇嗤了聲繼續說道:“你們冒充聯邦執法隊,目的尚未可知。”
“所以?你們冒出聯邦執法隊,意欲何為?”沈詔半帶著疑惑不解,半帶著求知的語氣說著,卻在說到這兒的時候,他話語一頓,就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後輕笑,寒意密布,揚聲反問道:“想殺了我?還是想挑起軍政不和?”
既然想胡亂攀扯死咬不放,那就隻好倒打一耙,讓你們投鼠忌器了。
紛紛雜雜理不清事情真相的說法,雙方各執一詞的碰撞,隻要傳出去。
就會有人陰謀論。
而這,正是沈詔想要的結果。
他被捧的太高了。
就是因為如此,他身上可以有爭議,卻不能有實錘的汙點。
否則,這份榮耀就會反噬在他與華夏軍方的身上。
沈詔現在也顧不得這種說法傳出去,會對官方那邊造成什麼樣兒的影響。
也不明白會不會讓本就爭鋒相對的軍政雙方,更加難以友好相處。
但他不得不這麼做。
死貧道不死道友。
他首要的任務是,維護好軍方的形象。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就都是朝著對麵的聯邦執法隊看去。
其中不缺乏有看得出沈詔意思的人。
那些人的視線在沈詔與對麵的聯邦執法隊之間,來回瞟動。
竟然敢將心照不宣的事情擺在明麵上來說。
沈詔的膽子,是真的大啊。
不過倒也能理解。
就是……
如此一來,怕是官方就更容不下沈詔了吧。
接觸沈詔的想法,得再往後放放了。
且再觀望觀望。
若在這個節骨眼上,與沈詔接觸。
少不得會被打上軍方的標簽。
若軍方在對局中處於下風,他們這些人,少不得會被官方清算。
運氣不好的,說不定還會被當做雞。
殺雞儆猴啊。
不妥不妥。
隻是想活命罷了,沒必要卷進權力的遊戲裡,去找不自在。
且不管心思各異的眾人。
單是那聯邦執法隊帶頭人聽了沈詔這話後,就是麵色一變。
他咬著牙,微微來回磨動著上下牙齒,發出了“咯吱咯吱”的細微聲音。
伶牙俐齒當真該死。
他眯著眼,麵色陰沉,那雙眼睛裡的陰狠就像是要化作了實質一般,陰沉滴水。
他又想起了他此次帶人冒雨前來一中前,所接到的命令。
沈詔死,他活。
沈詔活,他死。
一生一死。
他想活。
所以,就隻能是沈詔去死了。
來自生命的威脅,讓他一時間沒有管控好自己外露的情緒,那種陰鷙到如同毒蛇一般,想要對麵之人去死的殺機畢露。
“少廢話!我們已經將於元青緝拿歸案,他親口承認他是為了掩護你逃離現場,才主動留下斷後,你覺得你能逃?休要再信口雌黃擾亂他人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