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三章 守株待兔為遊戲_新玉簫英雄傳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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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三章 守株待兔為遊戲(1 / 2)

那兩個年輕的是他馬絕塵的兒子馬勇、馬毅,對父親的話從不敢違抗,隻向那邊瞪了一眼,氣咻咻的坐下喝茶。

卻聽王光義道:“如今看來,不須二十招,他怕是一招也接不上。”

馬絕塵一聽此言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一抱拳,說道:“不敢請問閣下尊姓?與我五虎斷刀門不知有何過節?”

褚仁傑正要答話,褚夫人先道:“不過實話實說而已,馬大當家的又何須動氣?”

馬絕塵道:“閣下必有過人的本領,還請不吝賜教!”說罷從背上取下斷刀,解開包布,露出一柄斷了刀尖泛著青光的鈍刀。

褚夫人一笑,向褚仁傑道:“仁傑,你便賜教他幾招,讓他知道,咱們王家的絕學勝過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打遍天下無敵手。”

馬絕塵聽了心想:“好大的口氣!瞧他病蔫蔫的,不似會武的人,難道真是絕頂高手,深藏不露?”尋思江湖上姓王的武人屈指可數,都是見過麵的,眼前之人有些麵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褚仁傑低著頭萎靡不振,褚夫人道:“光義,給你爹倒杯茶,提提精神。”

王光義道:“是”重新倒了一杯茶,端到褚仁傑麵前。褚仁傑卻推開茶杯道:“我不喝,不喝……”

褚夫人雙眉一顰,沉聲道:“你不想打敗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了麼?”

褚仁傑望了夫人一眼,立即連茶帶葉一起喝下,起身走向馬絕塵。

馬絕塵橫刀在手,擺開門戶。褚仁傑一步步走向馬絕塵,越來越近,馬絕塵隻需一揮刀便能砍中他脖子,但馬絕塵反而不敢下手,隻得一步步退後。

馬氏兄弟在旁掠陣,著急道:“爹,出手啊!”

馬絕塵退步中碰到茶桌,茶杯掉地,驚得他一刀向褚仁傑揮過去。

褚仁傑頭一低,避過刀鋒,雙掌迅疾絕倫的拍向馬絕塵。

馬絕塵避開了幾掌,仍被拍了一下,暗道:“是鐵砂掌!”猛然想起“鐵掌”褚仁傑之名,脫口叫道:“褚莊主,是你!”

褚仁傑理也不理他,掌法漸漸雜亂,到後來如瘋了似的,絲毫不避刀鋒,全然是拚命的打法。鐵砂掌門與五虎斷刀門同屬八十一門,馬絕塵顧及同道之誼,不願下重手,反被褚仁傑連拍數掌,體內氣血翻滾。褚仁傑也渾身是傷,卻愈鬥愈勇,額上青筋暴起,衣破處現出肌肉虯結,似乎力氣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馬絕塵臉上血點越濺越多,心中也越來越怕,終於被褚仁傑拍中頂門,掌力透入百會穴,仰身倒地,一陣頭昏耳鳴。馬毅叫喊著撲上前,馬勇提刀砍向馬絕塵,被王光義接住。褚仁傑身上兀自流著血,他卻置之不理,看著自己的雙掌發怔。

隻聽褚夫人傲聲道:“五虎斷刀門一敗塗地,不知通臂拳門、螳螂爪門又能好到哪裡去?”

這岔道乃交通要道,南來北往的客人頗多,褚仁傑與馬絕塵相鬥之時,旁邊早聚了不少人。其中便有八十一門中通臂門掌門邱心誌、螳螂門掌門廖成化。

褚夫人話音剛落,邱心誌、廖成化都越眾而出。

邱心誌道:“姓褚的,大夥兒都是江湖同道,你如此狂傲凶殘,就是不出言挑釁,邱某也看不下去。”雙手握拳,猱身而上。

他起初觀戰良久,覺馬絕塵出手有所顧忌,以致敗北,此刻與褚仁傑一接手,才知事情並非想象中的簡單。褚仁傑並無招勢可言,出手如欲與人拚命,而掌出力道也大過想象,邱心誌窮於應付,本門通臂拳中許多精妙的招勢一招也派不上用場,不多久便被打翻在地。

廖成化上前接戰。褚夫人道:“我當家的口渴了,要喝杯茶。”扭動腰肢,給褚仁傑遞上一杯茶。褚仁傑有所遲疑,一瞧見夫人淩厲的眼神,不敢違抗,接杯喝了。

廖成化自以為褚仁傑連鬥兩人,精力有所衰減,自己將占大大的便宜。甫一接招,便知自己錯了。結果也與馬絕塵、邱心誌一般的下場。

褚夫人道:“好讓爾等記住,那部書是我王家的,你們彆癡心妄想了。”

邱、廖兩人連聲稱是。

褚夫人還欲說話,發覺場中似乎多了兩人,一掃眼見是二女,一女全身著黑,一女全身著白,皆是吊眉吐舌,作無常鬼打扮,連手中的劍也是一黑一白。旁觀眾人跟著也發現了兩人,驚叫著散開。

卻聽那黑衣女道:“王素姬,你說錯了……”白衣女立即接口道:“那部書是我劍仙門的。”

褚夫人聽二女能叫出闈名,先自一驚,“劍仙門”之名也是聞是未聞,瞧她們裝束古怪妖邪,多半屬於邪魔外道,便道:“外子隻與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的人打交道,邪門外道,恕不奉賠!”說罷叫王光義住了手,一家三人上車離去。

馬絕塵父子三人、邱心誌、廖成化諸人弄得灰頭土臉,也相繼離去。

黑白二女久久不動,待眾人去遠了,卻向少衝走來。少衝有些害怕,說道:“你們要乾什麼?”黑衣女道:“你是鐵拐老……”少衝連忙搖頭,卻聽那白衣女接口道:“的弟子是不是?”少衝心想:“原來你兩人什麼話都各說一半。我師父是鐵拐老,你們怎麼知道?”料知沒有好事,還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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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道:“我二人是黑女無常,你陽壽將儘……”白衣女道:“……姥姥派我二人押你到地府過堂。”不由少衝分說,伸手來捉少衝。

少衝貓身從二人間隙中穿過,使出“流星驚鴻步法”,三晃兩閃,已將二女甩在後麵。他爭步奔走,也不敢朝後麵看。

不久進了一片密林,他正在提心吊膽之時,忽聽一陣腳步聲朝這邊而來,忙藏身在一樹叢後。遠處有人叫道:“靈兒,等等我!”近處一少女的聲音道:“二師兄,你老是跟著乾麼?”聲音清脆,宛如鶯囀。說話時已停了步。

遠處那人奔近,說道:“靈兒,你為何不睬我呢?是我哪兒不好麼?”

那少女沒有說話,那二師兄又道:“此番大師兄教你我師兄妹二人同來,你不覺得另有深意麼?”

那少女道:“那是因為你比我笨,我武功不如你。”

那二師兄嘿嘿笑了幾聲,道:“你承認武功不如我麼?”

少女道:“那你也承認比我笨囉?”

二師兄道:“咱二人正好陰陽互補……”頓一下又道:“大師兄百年之後,掌門之位必定是我的……”

忽聽那少女輕啐一聲,道:“丁向北,你箍得我好緊。”掙開他,走了幾步,似又被丁向北拉住。

丁向北道:“掌門人須練金童玉女劍法,向來是與愛侶並肩行走江湖。我看這掌門夫人之位非你莫屬了……”隨著一陣“沙沙”之聲,似是丁向北要動粗,那少女頗不耐煩的道:“我說過不練的。你不放開我,回去我要向大師兄告你的狀。”

丁向北道:“你告也沒用,反正大哥有意……”

二人的響聲越來越大,少衝聽得臉一紅,便欲離去。剛一轉身,不料頭頂樹枝發出“啪”的一響,立即驚動了丁向北。

丁向北喝道:“誰?”便欲來瞧。那少女趁機向另一個方向奔去。丁向北叫道:“靈兒,你彆亂走迷了路,快回來!”叫喊著追了上去。

少衝見無人過來,便緩步慢行。心想:“他說什麼‘金童玉女劍法’,這是華山派的武功。他名叫丁向北,必是華山派掌門丁向南的弟弟了。”他當年隨師父行走江湖,倒也聽過“華山二丁”之名,丁向南中了秦時關的蠱,為人如何,不得而知,這丁向北非禮小師妹,是個無恥之徒。

名門正派中的無恥之徒他也見得多了,陽明派的蒲、湯二人,鐵砂掌門的褚仁傑,崆峒派的何太虛,哪一個不是明處君子暗地小人,丁向北與這些人一比倒是小巫見大巫了。

少衝正在亂行,耳畔忽有一陣歌聲響起。聽那歌詞雲:

“一年一度春光好,對此韶華,莫惜金樽倒。春去春來春漸老,落紅滿地埋芳草。花又笑人容易老,靜裡光陰,暗換誰人曉?不老良方須自討,無榮無辱無煩惱。”

歌詞簡明易懂,歌聲曼妙動聽,清脆悅耳,如間關鶯語,與潺潺溪流聲、林鳥啼聲渾然一體,空靈飄渺,令人聞之陶然忘煩。

少衝轉過樹叢,見一條小溪穿林而過,溪畔青石上坐著一個少女。她身著嫩黃色衫子,麵容姣好,紮著兩條馬尾辮,顯得稚氣未脫。一腿屈在石上,另一腿伸在水中戲耍,人影相映,如露水芙蓉,一股清新之氣撲麵而來。

少衝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那少女察覺到生人,抬頭看見少衝,莞爾一笑,道:“我叫祝靈兒,你叫什麼名字?”

少衝心想:“聽聲音就是丁向北口中的‘靈兒’了。”當下搔了搔頭,答道:“我沒有名字。”

祝靈兒道:“瞧你傻樣,就叫‘瓜仔’好了。”

少衝愣道:“我為何要叫瓜仔?”

祝靈兒道:“俺們那裡有個叫瓜州的地方,人人都是老實巴交,因此這般稱呼,意思就是傻瓜、笨蛋,哈哈——”

她說笑著穿好花鞋,躍下青石,拉起少衝胳膊走到一處草坪,席地而坐,道:“我給你取了名字,你可得感謝我。彆人都不陪我玩,你陪我玩吧。”

少衝愣愣的道:“咱們玩什麼呢?”

祝靈兒眸子一轉,道:“我出個字謎考你,一人為人,二人為從,三人為眾,那麼十五人為什麼?”說罷看著少衝,露出狡黠的笑意。

少衝識字有限,文字工夫更非他之所長,順著“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默念下去,也想不出一個字有十五個“人”,過好一會兒才道:“恐怕沒這個字吧?”

祝靈兒笑道:“下雨天行路,須撐什麼?這個字便是撐傘‘傘’了。”

少衝用手指在地上一筆一畫寫出“傘”字,才知自己受她誤導,並非真的一個字有十五個“人”,而是“十”字加上五個人。

祝靈兒又考他:“一口為口,二口為呂,三口為品,那麼十四口呢?這個你還是猜不出,是圖畫的‘圖’字。”

少衝道:“那麼一木為木,二木為林,三木為森,十五個木呢?”

祝靈兒冥思良久,道:“不知道,你快說,是什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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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衝裝模作樣想了一會兒,道:“我也不知道。”

祝靈兒彈了他個腦崩,笑道:“你名字叫‘瓜仔’,可也並不傻。”

少衝瞧見身旁不遠處有株花,花紅莖長,根如獨蒜,在綠草地中如鶴立雞群,孤芳自賞,心想:“女孩子都喜歡花,我摘了送給她吧。”想著便伸手去摘。

祝靈兒瞧見了急忙攔住他道:“這花你碰不得。”少衝問:“怎麼了?”

祝靈兒道:“這是紅花石蒜,還有個名兒叫‘彼岸花’,你知道為何叫‘彼岸花’麼?”

少衝懊喪的道:“我聽說這花開在黃泉路上,聞著花香便不會忘記生前之事。但過了忘川,花在彼岸,便什麼都忘了。晦氣,真是晦氣!”

祝靈兒水靈靈的美眸閃著異光,瞧著天邊彩雲道:“我隻聽說過另外一個傳說。相傳花神命有一男一女兩位使者守護彼岸花,男使者專護莖葉,女使者專護花朵。兩人護花護了幾千年,可是從來沒有互相見過麵。因為開花的時候,葉子凋殘了,葉子茂盛的時候卻不會開花,花與葉從未同時出現過。所以他們從未見過麵。後來他們決定違背花神的意旨,偷偷地見一麵,那年的彼岸花開得格外美麗。他們卻因此被詛咒永遠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間受到磨難。唉,彼岸花,開彼岸,隻見花,不見葉,花葉不相見,生生隔彼岸……”

小姑娘雖不知情愛為何物,但說到這裡黯然魂銷,為這傳說中的悲戀一陣唏噓,又道:“花好看,名好聽,傳說也美,但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手一沾上,奇癢無比,若是吃進肚裡,連小命也要送了。咱華山派多的是奇花異卉,白姐姐的園子裡一年四季,花開不敗,什麼君子蘭、鬱金香、蔓陀羅,還有叫不出名兒的,你見也沒見過,什麼時候你到華山去玩,我帶你去看。”

少衝聽她生長在鳥語花香的地方,而自己童年頗多不幸,不由得自慚形穢,低頭不語。

祝靈兒道:“咱們來玩‘打冤家’。”拔了兩根長頭冠的草,給了少衝一根。

民間少女春日遊玩,於五月五日並踏百草,有此鬥百草之戲。這遊戲少衝少時也見彆人玩過,就是沒人願和他玩,少衝好一陣子為此鬱悶不已。這時祝靈兒叫他玩,他自然開心得緊。

兩人把草冠掛在一處,同聲叫道:“一二三……”一起向兩邊拉。先是祝靈兒輸了,她兀自不輸,又拔了一根壯一些的再鬥。

兩人正玩得高興,不知覺身旁來了十數人。當中一老者道:“一男一女在此荒郊野外,嘻嘻哈哈沒半點正經,成何體統?”

少衝見來者一個個都作儒生打扮,那老者峨冠博帶,身穿道袍,手拿念珠,背負書囊,認得是陽明派掌門蒲劍書。雖然師父告誡自己,所練武功創自大聖人王陽明,遇見其徒子徒孫多多禮敬,但這姓蒲的太過討厭,實在禮敬不起來,正想說:“你一個老不正經的,憑什麼管我們?”祝靈兒先道:“我們在打冤家,人多多益善,老公公,你玩不玩?”

“呸!”蒲劍書氣得臉紅脖子粗,“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才這般年歲,乳臭未乾,就冤家冤家的叫起來了。”

祝靈兒有些生氣的道:“你不玩就是,乾什麼這麼凶巴巴的?”拉著少衝走開,道:“咱們到彆處玩去。”

陽明派中一癩臉的書生伸臂攔住兩人去路,道:“你見了長輩,怎麼連禮也不知道行一行?你知道他老人家是誰麼?說出來嚇你一跳,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美髯公’、五宗十三派赫赫有名的蒲大掌門。”

祝靈兒聽他自吹自擂,頓生反感,佯裝驚恐地問道:“你們是哪一派?”

癩臉書生見她生出懼意,得意地道:“會稽陽明派!”哪知祝靈兒道:“什麼雞啊羊的,沒聽說過。”氣得他衝上前拉住她胳膊,罵道:“小妮子,你敢辱我陽明派!”便要摑她一耳括子。

蒲劍書伸手止住他,道:“文定,凡事要講一個‘忍’字。儒家有‘小不忍則亂大謀’之語,道家又雲‘忍唯忍事,順自強人’,釋家也說‘有忍乃濟,有忍乃大’,可見三教殊途同歸,於此也是一樣。”他一說罷,陽明派眾弟子一起躬身念道:“弟子謹記師父箴言。”

蒲劍書對祝靈兒道:“小丫頭,你多大了?”

祝靈兒道:“十六歲了,那又怎樣?”

蒲劍書道:“女子二八,年已及笄。正當呆在閨房,描紅繡花才是,跑出來與男子廝混,還要清白不要?”

祝靈兒含怒不發,一臉天真地問他:“老先生,請問您高壽?”

蒲劍書尚未答言,另一名弟子代他回道:“古人言:人生七十古來稀。我師父年過古稀,胡子一根未白,你看他老人家還是這麼硬朗健旺。”蒲劍書聽著弟子們吹捧,眯縫著眼,撚須微笑。

少衝心道:“老家夥喜聽人拍馬屁,他的乖徒兒當然個個都是馬屁蟲。”

卻聽祝靈兒學著蒲劍書的口氣道:“老頭子七老八十,不在家吃藥保命,以待壽終,又跑出來狗咬耗子,管哪家閒事?”她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蒲劍書當場便被問得麵色鐵青,少衝也不禁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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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弟子一下子都不說話,生怕師父把火發在自己身上。過了一會兒,一名弟子為緩和氣氛,岔開話題道:“小姑娘生得水靈靈的,這小子又臟又醜,真要是一對,好比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少衝聽了這話,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祝靈兒手挽辮子,一本正經地道:“卻不知聖人有言:‘才子配佳人,美女配醜男’。”

癩臉書生道:“什麼?這是哪個聖人說的?”另一名弟子道:“我讀了這麼多聖賢書,怎麼說看到?”有人便向師父請教,另一些人更去翻書囊中的四書五經。癩臉書生指著祝靈兒道:“你說說,這位大聖人是誰?”

祝靈兒道:“這位大聖人便是孔老夫子。”

癩臉書生默聲念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君子乎?子曰:見賢而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焉。何曾有‘子曰:才子配佳人,美女配醜男’?”

蒲劍書瞪了他們一眼,道:“小丫頭片子胡說八道,你們竟也信了?”眾弟子立時不再言語。

卻聽祝靈兒道:“反正孔老夫子是說過這話的,隻不過未載入書中而已。好比孔老二要拉屎,說了一句:‘吾欲矢’,便沒載入書中。”

眾人見她強詞奪理,又汙言穢語玷汙聖人,但又無辭辯駁,都有些著惱。蒲劍書自重身份,口舌上鬥不過,卻也不願與小孩子動武。隻是他自以為頗有口才,如今鬥不過一個小丫頭,當然不肯心服,脫口吟道:“蒲葉,桃葉,葡萄葉,草本木本。”

他見祝靈兒讀了些書,卻也不多,不過伶牙俐齒,強詞奪理才說得眾人語塞。便想出一副對子要考考祝靈兒,心想這對子巧在諧音,難對之極,你做學問總比不上我等老學究。哪知這副對子恰恰就是祝靈兒白姐姐園子裡那副門聯,她對之熟之又熟,當下想也沒想,對道:“梅花,桂花,玫瑰花,春香秋香。”

蒲劍書見她對得如此工整,倒是一驚。

祝靈兒卻不等他反應過來,高聲吟道:“我也考考你,李太白有詩雲: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下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蒲劍書接口道:“君不見高堂明鏡生白發,朝如青絲暮如雪。”

祝靈兒向他一嘟嘴,道:“我又不是問你下一句。我是問你黃河的源頭在哪裡?”

蒲劍書聞言頓時傻了眼。其他弟子也道:“這道題當真難答。黃河之水自不會從天下來,想必是李白醉得一塌糊塗,對影成三人了。”

眾人正在思索之際,祝靈兒又指著那株彼岸花道:“王陽明龍場頓悟,自言洞曉天地萬物真諦,你說說,這花在山中自開自敗,是物在心內,還是物在心外。”

當年王陽明被貶龍場驛,失意之際,師法朱熹的“格物致知”,坐對庭竹,久久不動,到了第七天晚上,忽大聲疾呼,頓悟宇宙真諦,一切儘在心中,不必外求,這便是著名的“龍場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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