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婆給我換了床單,就不管我了,我此時此刻才感覺身下特彆疼痛,我這才想起來問家婆:“媽,娃兒出生以前,醫生到底對了做了什麼,我怎麼感覺像被什麼東西割了一個口子,娃兒才生下來的。”
聽了我說的話,家婆這才笑起來:“陳醫生不過是在你的陰道旁邊開了一個口子,放心,解放以前的女人基本上都經曆過這種事情,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聽了家婆說的話,我不覺得好笑,隻道“我怎麼好像來例假了,媽,家裡有衛生巾嗎?”
家婆“衛生巾,衛生巾,我現在去買,應該來得及吧?”
聽了家婆說的話,我也勉強笑了笑“應該來得及吧。”
家婆還沒出門,我又想起另一個問題“媽,我生娃兒的時候,醫生到底給我輸的是什麼液體呀?”
因為我曾經聽人說過,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催產,聽了我說的話,家婆著急忙慌的道“是催產的呀,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好了,她們來叫我了,我,我去趕場了。”
聽了家婆說的話,我這才聽清,好像外麵真有人在叫家婆,於是我衝家婆點了點頭“嗯”
孩子出生快一天了,我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也不覺得有多餓,隻是覺得好委屈,我拚了命要為他生下孩子的人,此時此刻一句關心的話語都沒有不說,還人都看不見。
難道他在吃飯睡覺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他老婆餓不餓,困不困,身體難不難受嗎?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三天,我勉強能下地走路了,我這才接了水擦洗了一下身體,我不好意思叫家婆為我燒水,隻得倒了茶壺裡一點點水將就擦洗了一下身體。
想起媽媽說,她生二妹時,由於爸爸過於懶惰,她在提尿桶的時候,小腸流出體外,差點沒了性命。
看見臥室裡的尿桶裡冒著泡泡,就快要滿了的尿桶,我隻好到廁所去如廁。
那個時候的我,並不知道,那些泡泡,是因為家婆有糖尿病,才會拉出那種尿來的。
隻是想著是不是太久沒有倒了,才會發生那種情況。
我真的走出了房間門,才驚覺自己整個人輕飄飄的,竟然好似不會走路了似的,走出房門看到張健,我就叫住了他“張健,屋裡麵的尿桶快滿了,你給拿去倒一下唄。”
同樣的話,我說了三次,張健才怒氣衝衝的從壩子外頭,走進了堂屋“喊我乾啥子,你沒看我正在忙嗎?”
聽了張健說的話,我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再言語。心想,你是很忙啊,忙著煮紅糖水,來招待你那些我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
我含著眼淚去了廁所,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我忍不了了,這樣忍氣吞聲的日子我實在不想過了。
於是我上完廁所,再回到床上,就把我這些天所受的委屈,一股腦兒的跟二妹說了,不想二妹,聽了我的遭遇,不但不安慰我,反而罵我“活該,早就跟你說了,他靠不住了,你還一心往前衝,你問我怎麼辦,涼拌。”
就在我傷心欲絕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呼吸都十分困難的時候,正好來了個老婆婆,她一進屋,就說家裡這不對那不對,還說“你不要哭了,月子裡哭,眼睛會瞎。”
見我不理她,她可能聽到我在聽歌,立馬又來了一句“你彆再聽手機了,聽了手機,耳朵會聾。”
聽了老婆婆說的話,正在氣頭上我的繃不住了“你是誰啊,你從哪裡來的,我認識你嗎?我爸媽都不管我,輪得到你來管我。”
生了孩子快一個星期了,爸媽一個電話都沒有,實在讓我很寒心,因此我把所有的不忿,發泄在了一個陌生的老年人身上。
不止是因為她要管我我生氣,更讓我生氣的是,她也長了一張青國臉,那張臉怎麼看怎麼讓人喜歡不起來,就是她不生氣不罵你,都感覺和她在一起,渾身不舒服。
我的吼叫聲引來了家婆,她好說歹說,把那個老人家送走了。
等把老人家送走了,家婆回到家就開始發威了,和剛才對那個老人家說話和顏悅色,輕聲細語,簡直判若兩人。
隻聽她在堂屋對家公,還有張健說“你聽聽,你們聽聽,我第一次見一個才過門的媳婦,竟然想把老年人踩在腳下。”
聽見家婆說的話,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家婆挑撥兒子和媳婦離婚的老人,也是第一次聽說,女人不能母乳。
陳醫生都說女人前三天的奶水是黃金奶,對孩子最好,你卻在,你兒子問你的時候,跟你兒子說,我的奶,娃兒不能吃,有毒。”
聽了我說的話,家婆沉默不語,大概還流著淚吧,家公沒吭聲,我倒聽見張健跟家婆說“你不要管她狗日的,我們不給她飯吃,餓死她。”
聽張健這麼說,家婆立馬又裝起了好人“老幺,彆鬥氣了,你快給她端了吃的,把雞腿給她娘家人送去,去她娘家報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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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家婆說起娘家人,我的內心這才多少有了一些安慰,彆人大概都沒有空來看我,隻希望奶奶能來看我吧,想起奶奶那句“有命喝雞湯,無命見閻王。”我不禁又紅了眼。
張健去送了禮後,娘家人果然沒有一個人來看我,爸媽遠在幾千裡以外,隻有奶奶買了一包維維豆奶來看了我。
看到我的第一眼,奶奶也沒有安慰我,隻是嗔怪道:“聽說,你吃不下,那你以後餓了就喝點這個吧。”
說完不等我反應,又從口袋裡掏出40塊錢來,塞進娃兒的包裙裡:“你不要嫌棄奶奶給的少,也不要埋怨你二嬢她們不來看你,她們在家,實在忙得走不開,家裡那個活計多,你是知道的。”
聽了奶奶說的話,我點了點頭“嗯”
見奶奶拿了錢給女兒,家婆非要給奶奶塞回去,幾番推脫不過,奶奶就有了發火的征兆:“是不是嫌少了啊,嫌少,以後我都不給了。”
見奶奶真的動了氣,我這才把女兒包裙裡邊的錢拿出來,放進自己口袋:“謝謝奶奶啊,我替娃兒收下了。”
本以為收下錢就沒事了,卻不想奶奶紅著眼睛,又說出另一番話來:“你膽子怎麼這麼大,生娃兒這麼大的事,敢在家裡生嗎?要是發生點意外怎麼辦?”
聽了奶奶說的話,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看見奶奶生氣,家婆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去拉住奶奶:“她奶奶,你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怎麼家裡的接生婆,就比不上城裡的大夫了。”
奶奶躲開了家婆的手,往旁邊側了側身子:“反正娃兒不生也生了,我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反正不是自家孩子,說了人家也不心疼。
倒是你鬼女,好自為之吧,聽了你的遭遇,你二嬢和我們可是好一頓哭呢。”
奶奶說完話,也不管家婆千留萬留,硬是在中午十一點多的時候,留下一句“好自為之”走了。
想起奶奶那句好自為之,既有對我的恨鐵不成鋼,又有對我沒有嫁到一個好人家的憐憫,我內心百感交集,難道嫁給張健,真的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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