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時間,群情激奮,墳羊真氣更是遍布整個武曹山,厚重雄渾的威勢讓巡檢司精心培育的戰馬都稍稍後退幾步。
鄭天譽倒是不怕,同時也一點不慌,隻是看向那一眾巡檢,果見其各個臉色訕訕,同仇敵愾的氣勢被曹閭三言兩語整的蕩然無存。
曹閭連忙回身,高舉雙手喊道:“諸位不要如此!萬萬不要激動。隻是些許誤會,朝廷是公正的,總檢大人會明辨是非的!”
可他越是這麼說,武曹山上的武人便越是激憤。
群情洶湧之下,隻見鄭天譽冷哼一聲,隱隱有勾連之勢的雄渾墳羊真氣便被擊散。
其中鼓蕩真氣的武者更是紛紛悶哼一聲,有的實力低微,還噴出一口血來。
以勢壓人?
也不看看壓的是誰!
彆看此時武曹山聲勢浩大,可如果隻是眼前這些武人的話,四品擒龍境的鄭天譽隻要想。
殺光他們連一刻都不需!
當然,鄭天譽出手也隻是維護巡檢司顏麵,跟陳行沒有半點關係。
此時見眾人被迫冷靜下來,他回頭看向陳行。
想起對方那一套一套的小詞,於是直接看向徐旺。
“你來答話。”
鄭天譽目光如電盯著他,“安樂侯所言,那田中百姓如今之製,乃是刺史府與曹氏共同厘定,且上報與節度使府、朝廷,然否?”
徐旺額頭汗如雨下,張嘴道:“可是……”
“沒有可是,本官如何問,你如何答,隻需告訴本官,然否!”
“咕咚。”
徐旺咽下一口唾液,“是……”
“本官再問,曹氏有田畝往來單據文書,刺史府也認可。然否?”
徐旺看向人群中麵無表情的陳行。
“你看彆人作甚!銀禾府的差事你沒參與嗎?!”
鄭天譽語氣平淡,但在徐旺耳邊卻是響若驚雷。
“是……”
“如今百姓荒蕪田地四處遊蕩,乃是你家巡檢致使,然否?”
“是……”
徐旺腦袋一片空白,心中有無數話想說,可在對方如淵如獄的威壓下,愣是說不出彆的話。
“曹氏公子曾給你家巡檢贈寶,然否?”
“是……”
四問四答之下,莫說又開始激蕩的武曹山,便是巡檢司眾人也開始小聲嘀咕。
“這就是武聖弟子?”
“難道咱們看走眼了?”
“……”
見此,鄭天譽這才將視線放到陳行身上,“陳巡檢,本官來河中上任之前,有人囑咐本官對你懲戒一番,可也有人托付本官待你寬和些。
然本官行得正坐得直,從不曾理會,隻將你當做尋常屬下來看,既不會針對你,也不會優待你。
可如今此事當麵,你有何話講?”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彆管是不是這回事,光是讓人聽著,一位正直總檢形象便浮現腦海。
陳行咧嘴一笑,翻身下馬。
“下官想搜武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