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麼懂事媚人的、知書達理的、燒菜出眾的、醫術精湛的……
總之隻要有他們看中的人,他袁家就沒有不合適的女兒。
也就怪不得江湖上如此說他們。
當然,陳行可不是衝這個跑過來的。
“想必是有什麼誤會,不如大人隨在下去家中歇息片刻再說?”
袁百尺想著家裡準備的十來個族女,思索著應該安排好了如何偶遇。
陳行懶得跟他彎彎繞,自己可沒打算在這待多久。
於是笑道:“金銀傷藥,各種助力,這些年下來怎麼也得有個十萬兩?當然,我知道不能這麼算,你袁家對他們其中很多人來說,其實算是有救命之恩的。”
話到此,要是曹灃,不!就是曹彧,還不!就是曹硯秋當麵,估計也看清了眉眼高低,該想法子補救了。
結果沒想到,這袁百尺到了現在,還是死鴨子嘴硬,一口咬定他跟王、呂二人沒牽扯。
“大人絕對是誤會了,我袁家向來老實本分,怎麼敢插足巡檢司?一定是有小人……”
陳行拎著馬鞭,擺手製止他繼續無意義的聒噪水字數。
而是徑直看向一眾江東巡檢司的人手,“受過他袁家恩惠的,站出來!”
果然來了!
王昶與呂平山臉色一沉。
見沒人動,陳行鄙夷道:“好大一條漢子,受人恩惠也不敢應一聲嗎?放心,本官可不會拿袁家怎麼著!”
言外之意就是要拿站出來的人怎麼著了?
聽到這話,反倒是激得幾人當場就站了出來。
“我的活命傷藥是他家給的!”
“我拿過他們銀子給我娘抓藥!”
“我也拿過他家的錢!”
“……”
一個又一個不停站出來。
袁百尺惱怒至極,“你們都在胡說什麼!我袁家何時給你們財貨,你們休得胡說八道!大人,實在是冤枉啊!王巡檢!!呂巡檢!!你倆說話啊!”
王昶低頭,攥著拳頭沒吭聲。
呂平山咬牙上去,“袁家主,所有的事大人已經知道了。大人也說了,不會拿袁家怎麼辦,這些事,我哥倆一力承擔,絕不牽連袁家!”
狗屁!!
這倆蠢貨武夫!!
你承認跟我袁家有牽扯,就已經牽連了!
袁百尺怒視二人,要不是陳行當麵,怕是早就罵了出來。
他也是蠢,此時還想著不能讓事情暴露。
他想著不落下把柄這種想法,就很可笑。
殊不知,這事早就被人心知肚明了,而且朝廷要是真想動他家,有沒有證據把柄,完全無足輕重。
隻看人家想不想動他。
同樣想在朝中發展,曹家怎麼做的?
拿命拚出來一個驍勇侯。
他袁家呢?
去向朝廷公認的刀子衙門伸手,這種行為實在是……愚蠢。
當然,孫家是特殊情況。
再當然,討論一件蠢事本身,就很愚蠢。
“大人,先去家中落腳吧,在下一定會詳細跟大人解釋,絕對讓大人滿意……”
看著袁百尺堆笑討好的臉。
陳行慢慢從懷中拿出一枚玉佩。
“給袁家主介紹一下,這枚玉佩,乃是聖人所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