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捕快看得嘖嘖稱奇,難以置信許仙這個杭州解元,他們眼中文曲星下凡的存在,竟然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怕都打不過許仙一個人吧。
但好在,這樣的怪物,是他們的人!
打鬥激烈,楊盛、楊靖兩父子自然不會毫無察覺,兩人麵色陰沉,盛怒地走出。
隻是待看到許仙之後,原本一臉囂張的楊靖頓時麵色發白,身軀顫抖,不敢行動,而楊盛眼中也浮現一絲驚訝之色,旋即大步流星地走出,看著正在打鬥的一行人,怒喝道:“住手!”
楊盛多年為官,自有威嚴,縣衙的捕快們一時為其氣勢所懾,隻覺得這氣度勝過縣太爺太多,乃是大人物,不好得罪,而本就不敵的楊家護衛,看到自家老爺出來,更是如蒙大赦,當即退後,讓出空間來。
“擅闖本官府邸,爾等該當何罪?”楊盛大怒,怒視著許仙等人。
“楊先生,你已告老還鄉,依據本朝律例,雖還有功名在身,領取俸祿,但非官,而且官員致仕,理當告老還鄉,杭州非楊先生故鄉,楊先生來此定居本就於理不合。而恰好在楊先生來了錢塘之後,錢塘庫銀便失竊了,如今更是從楊先生的府中搜出贓物,偷盜官銀,縱然是楊先生也罪責難逃。”許仙慢條斯理道。
楊盛聞言,麵色微愣,似是沒想到許仙夜闖他楊府,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旋即放下心來,怒喝道:“胡言亂語!本官為官清廉,誰人不知?如何會偷盜官銀?再者這些事與你一個舉人有什麼關係?都給我滾出去,不然明日我便找你們縣太爺。”
“楊盛縱你巧舌如簧,但贓物已然搜出,人贓俱獲,豈容你狡辯?搜!”許仙冷漠道。
李公甫當即配合,讓人下去搜查,果然找到一箱箱的贓銀。
看到這兒,楊盛麵色頓時一白,不敢置信地看著許仙,你何時做的?
這一箱箱的庫銀,是怎麼瞞過他送進來的?
難不成鬨鬼了?
天大的笑話,杭州還有鬼在他這裡撒野。
“楊老爺,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還請楊老爺陪我走一趟。”看到了贓物,李公甫底氣立時足了許多,怒視著楊盛。
然而楊盛卻是冷哼一聲,看都沒看李公甫,在他心目中,和李公甫這樣的人說一句話,都有失他的身份,直看著許仙,眼中帶著攝人的威壓,道:“許漢文,你當真要將事做的這麼絕嗎?”
栽贓陷害。
未入官場,就學了這些手段,此子絕不可留。
“楊先生這說的是什麼話?是你們違逆王法,與我何乾?”許仙道。
“好。”楊盛怒極而笑道,“許漢文,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我告訴你,你想要鬥倒我們楊家,沒那麼容易。三年前,你做不到,如今你更做不到,你等著,接下來就是你的噩夢。”
“楊先生,你在說什麼胡話?三年前,我又不認識你,如何說得上鬥倒。再者,我輩中人,讀孔孟之道,明春秋大義,見義當為,如今是你楊家犯罪,而非是我個人挾私報複。”許仙淡淡一笑道。
“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不過,我雖致仕,但官銜仍在,莫說是你們,便是陳文遠也無權審判我。”楊盛傲然道。
他懶得和許仙辯論了,孰是孰非,沒有意義,反正許仙要死了。
“不錯,而且楊先生年老體弱,若說你能飛簷走壁,怕也不太可能,所以十有八九是令公子,楊先生矮愛子情深,包庇令公子嘛。”許仙臉上笑容不改,身體卻猛地動了,直朝楊靖殺去。
楊靖惶恐,下意識地就想逃離,但他又怎麼可能比許仙要快?
許仙身影如電,一把抓住楊靖的肩膀,然後一腳踢在他的雙腿上,楊靖一聲哀嚎,隻覺得自己的膝蓋都要碎了,跪在地上。
“靖兒。”
楊盛麵色大變,目光陰狠地看著許仙,恨不得直接將他吃了。
“莫喚,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不過,現在我先將楊公子帶走了,畢竟楊公子,他身上沒有功名。”許仙笑道。
一旁的李公甫當即配合,拿出一條鐵鏈就將楊靖捆起來。
“許仙。”楊盛咬牙切齒道。
“在這兒,不用叫,提醒下楊先生,雖然你之前是官,知縣不好處置你,但這段時間,也麻煩你不要離開錢塘縣。至於令公子,你放心,雖然這錢塘大牢良莠不齊,有些犯人他們過於饑渴,太久沒有碰女人了,令公子這樣細皮嫩肉的,他們最喜歡,但是我一定會讓人照顧好令公子,不讓他受傷的。”許仙笑道。
說罷,許仙直接轉身,帶著李公甫一行人離開,臨走前,還直接征用了楊家的板車,押送庫銀。
楊盛站在原地,幾乎將自己的牙齒咬碎,許仙,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